韓戟苦笑著道:“不可比,不可比。我雖然已經踏入強天位,在旁人眼裏稱得上是天下聞名的的高手了。可若我與墮落金剛交手,不出五十回合,我必死無疑!”
葉惶驚訝道:“怎麼可能?難道那怪人已經是太天位的強者了?”韓戟搖搖頭,道:“他是不是已經步入太天位,誰也不曾知道。但是,當今王朝有十大高手你總該知道吧?”
葉惶興奮地道:“我知道我知道,張大哥告訴過我。排名第一的就是劍聖柳白,他手中一把斬龍劍……”韓戟不屑地打斷他道:“你說的那‘十大高手’不過是好事之人牽強附會編出來的,真正讓人信服的十大高手排行榜,隨便拎一個出去都遠勝柳白。”
葉惶少年心性,扁扁嘴不服道:“不,不會吧?柳白可是在少年時就殺過龍的……”韓戟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張子良,似笑非笑地道:“殺死一頭未成年黑龍也能算得上光輝戰績?別的十大高手先且不論,單說你和小良今日遇到的這墮落金剛吧。你可知道,這人曾經做過什麼麼?”
葉惶接口問道:“做過什麼?”韓戟悠然神往道:“他曾經一刀斬斷過滄瀾江。”
一刀斬斷滄瀾江!
天,這該是何等恐怖的實力?葉惶啞口無言,他也知道,像韓戟這種大人物絕不會信口開河,誇大其詞,哄騙自己。他既然這樣說了,那必然有這麼一件事。隻是憑空想一想,就能想象到此等神通該是如何恐怖。不過葉惶不知,這叫墮落金剛的怪人為何會刀斬為何滄瀾江。
葉惶是個直腸子,想到就說,馬上就提出自己的疑問。韓戟見他是張子良帶來的小兄弟,愛屋及烏,也不嫌煩,耐心地為他一一解釋道:“這是因為多年前,墮落金剛與十大高手中的另一人比試。你要知道,像他們這種級數的高手印證實力,若直接動手,很可能會造成雙方不死不休的局麵。”
頓了頓,韓戟又道:“所以墮落金剛一怒拔刀,橫空斬斷滄瀾江,使大江斷流,黃水改道。一刀之間,已足以顯露自己強橫無匹的實力。”
葉惶搖搖頭道:“那不用比了。這麼強橫的實力,有誰能及得上?”韓戟笑笑,不置可否道:“你這樣想倒也沒錯,絕大部分人也都是這樣的想法。不過,很可惜的是,那一場決鬥,輸的人是墮落金剛。”
“不可能!”葉惶失聲驚呼,“難道還有人比他更強麼?”韓戟道:“說更強卻也難稱得上。但在那一場比試中,的的確確是另外一人贏了那倒不假。”
葉惶不服氣地道:“那另外一人又做了什麼事?”韓戟道:“他什麼也沒做。他隻是坐在河畔的一方青石上,看完墮落金剛這霸道絕倫的一刀,然後他拍了拍手,讚了聲好刀法,然後就走了。”
張子良微笑不語,似乎早已知道此事。葉惶愕然道:“這,這就完了?”韓戟理所當然地道:“完了。”見葉惶憤憤然,滿臉不服氣的樣子,韓戟哈哈大笑,過了好一會才告訴他事情的真相:“你可知道,那人坐過的那方青石,從決鬥那日起,直到今時今日,一直都是幹的。”
不過是把一塊石頭坐幹而已嘛,這算得什麼本事?葉惶哼了一聲,並不覺得這有如何難的。張子良卻是有眼界有實力的。隻不過短短一瞬間,他就想到一件極其恐怖的事情:無論刮風還是下雨,水奔還是浪湧,那塊青石曆經數年,一直未曾濕漉過?
這,這簡直就是聳人聽聞!
葉惶想了半天,也終於想到了這一點,這才明白與墮落金剛比鬥的這人實力簡直就是深不可測。他最近對學武及這方麵的事情特別感興趣,怔了半晌後又問道:“您說的這人是誰?”
不知為何,之前葉惶的所有疑問韓戟都是很快就給出了答案,但麵對葉惶這個普普通通的問題時,他卻猶豫了起來,並沒馬上開口。
沉默了好長時間,韓戟才強笑著道:“我隻知道這人也是十大高手中的一人,具體是誰,我也不太清楚。”葉惶愣了愣,韓戟這話可就明顯言不由衷了。他之前說起這人與墮落金剛大戰的情景時,仿佛親曆現場,甚或曆曆在目,前因後果無一不知,怎可能偏偏就不知道這人的真實身份?!
不過,一邊的張子良卻明白,義父韓戟這樣說,肯定是有他自己的考量。他既然換了這樣的推辭說法,已經很明顯地暗示自己不想再說下去了。葉惶也不是那種什麼都不明白的笨蛋,也識時務地不再提起這茬,很巧妙地一轉口風,換了個話題。
韓戟此刻已經有些心不在焉,隨便與張子良和葉惶說了幾句,吩咐他還是住在以前常住的那個小院鳳鳴軒中,就推說自己已經有些累了。張子良知情識趣地道了別,悄悄地離開了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