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了,謝謝!保重。”
回到別墅。
門口早擺著一溜大簇大簇的紅玫瑰。
鮮豔奪目。
嬌嫩欲滴。
進得屋來,自動錄音電話馬上一個勁的嘮叨著。
“你好,黑頭發姑娘,我是你的崇拜者羅南,請給我打電話,請給我打電話,請給我打電話,請給我打電話。”
易容點了點電話上的停止鍵。
自動聲控電話,這才停止了聒噪。
喜歡紅玫瑰的珍妮。
把玫瑰們一一搬進屋子裏。
裝飾在裏間。
易容嘲弄般撩起每簇花上的金色飾帶,上麵都千篇一律用銀粉寫著:“獻給我心愛的金發姑娘,你的崇拜者大胖。”
“誰是大胖呀?”
易容取笑著梅花妹妹。
“他大胖!
你苗條!
正好配一對。
是不是呀?”
“你呢?羅南是誰?他落難,你易容,剛好相反喲,哈!”,二女孩兒笑成一團,滾成一堆。許是心情愉快,一向不太苟笑的易容,居然時不時的與珍妮開起了玩笑。
談笑間。
暮靄濃鬱。
華燈初上。
不愧是高檔小區。
做成華表式的小區路燈,蜿蜒亮起,格外增添夜色優美。
鈴……,電話響了。
珍妮抓起金黃色的話茼:“你好,請問你找誰?”“你好,我是羅南,請找黑發姑娘。”“她不在。”珍妮朝易容擠擠眼睛:“你有什麼事?”
“哦!
你一定是那個金發姑娘囉。
對吧?”
“是我呀,我不認識你的。”
珍妮眯縫起眼睛。
她覺得這個叫羅南的東方青年,一口港台英語,聽起來特別扭。
“不認識不要緊,我們這不是認識了麼?”大約羅南怕她放了電話,急切的說:“你是外國人嗎?怎麼英語說得這麼流暢呀?哦,我知道了,你一定是英語老師,對不對?交個朋友行嗎?”
“行呀!
你要交什麼朋友呢?”
珍妮感到好笑。
“你是幹什麼呀?”
“交最好最好的朋友。
嗯,我是政府工作人員。
也就是公務員;我爸爸是天城區的副區長,副區長,懂嗎?”“副區長是幹什麼的?是大官嗎?”珍妮有些雲裏霧中了。
那邊廂。
羅南得意地回答。
“副區長是主持實際工作的。
凡事都得經過我爸。
實權派,大官。
你知道嗎?我一個的工資加補貼好幾千塊哩,如果再吃點弄點,月收入過萬哩,羨慕嗎?你一個英語老師能拿多少?累死累活一月不過二三千塊吧?嗬嗬,人有人不同嗬。”
“什麼是吃點弄點?
月收入過萬很多嗎?”
珍妮不理解的聳聳肩。
向易容招招手。
“哎,這都不懂?
就是利用職權讓別人請吃,送紅包;月收入過萬不多?你去問問,那些十年寒窗的研究生呀博士生呀什麼的,一個月能拿多少?真是,好像是外星人一樣,什麼都不清楚。”
易容接過聽聽。
皺起眉頭。
“你聒噪什麼?
你是誰?
莫明其妙。”
扔下話茼。
片刻,電話又響起來。珍妮湊近瞅瞅:“又一個。”逐抓起來:“請問你找誰呀?”
“嗯,我找,我找那個金發姑娘,請問她在嗎?”“你是誰呀?”“我,我是大胖。”聽得出,大胖有些緊張,說話遲鈍。
“哦,你就是那個大胖,你很胖嗎?”
珍妮大笑起來。
金色的頭發在明亮的燈光下。
閃著耀眼的波光。
一隻手隨意枕在頭下,右腳高高撬起晃蕩著。
易容不高興的朝她指指,珍妮吐一下舌頭,乖乖的放下了右腳,躺平了身子。
“你每次都送這麼多玫瑰花,要花多少錢呀?我屋子裏都放不下啦,你不要送了吧。”“要送要送,隻要你喜歡,這花不了幾個錢。錢個嘛,紙個嘛,酒個嘛,水個嘛,喝個嘛,醉個嘛,死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