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兩個死對頭,找了我這裏作場地比賽。租金租金租金呢?”玉弓剛說完,就聽“卟卟卟”的一陣響,毒蟆氣得嘴鼻冒煙,卻從屁股後麵放了出來。是說屁代租金呢,還是租金是屁呢?然後,靈蛙也瘋狂大笑,結果怎麼笑也出不來聲,又將笑聲逼回體內,一不小心,沒關住,也化作響屁炸了出來。
屁炸出之後,不論毒蟆還是靈蛙似乎都很痛苦,不過還是靈蛙更快地轉變過來,不再願和毒蟆糾纏,重新散回靈氣狀態。玉弓明白其意,將靈氣當作洗口水在口腔中反複磨洗,隨後將靈氣放出。玉弓歎了口氣,毒氣倒是實實在在得了,靈氣也是真真切切放了。這算占的哪門子便宜呢?
一腔熱血護仙來,兩袖清風離洞去。玉弓走得那算是一個淒淒慘慘戚戚。“死遠點,你們這些青皮癩蛤蟆!”裝作瀟灑要離去,哎,居然沒人來挽留他。玉弓冷冷清清地朝前走了,滿地黃花堆積,憔悴損,如今有誰堪摘?
“死遠點,引青皮癩蛤蟆為知己,是不是太墮落了?”
一隻大青蛙,不,一隻大靈氣罐子貼在臉上,涼涼滑滑的,哇,書皮紙!玉弓激動了,青蛙不是無情物,臨別又贈六陽麥!摸下一看,是一鍾六陽麥!這下玉弓更激動了,誰料青蛙還在拉他的褲腿,意思是要玉弓跟它走。
玉弓想,還有什麼大好的臨別贈禮?自然迫不及待地跟了過去,左彎右繞,原來到了癩蛤蟆的死地。成群成群的癩蛤蟆擁擠著疊壓著將屍體堆成了許多座癩蛤蟆山。玉弓趕緊捂住了嘴鼻,但他馬上發覺,屍身並沒腐臭,這些癩蛤蟆各自用自己的肚皮將同伴的身體冰凍起來。
“那又怎麼樣?我又不是醫生,不能妙手回春,更不能起死回生!我得走了!”玉弓並非沒有同情心,可是實在自己也做不了什麼,留著徒然傷情有什麼用?
“難道說,我將毒蟆放出來它們就能活了?”許多隻青蛙呆在這裏,頻頻點頭。
玉弓巴不得將毒蟆放了出來。然後他就看到,萬千灰霧朝小山樣的屍堆下雨般地墜落,癩蛤蟆動了,一個個屍堆都動了,從上到下癩蛤蟆一層層地活過來,翻過誌,再滾下來。不多的功夫,屍堆變矮變小,真至消失。去掉這個禍害,玉弓心裏還挺失落的,除了毒蟆和靈蛙的兩個屁,就真的什麼都沒留下了。不過,還有六陽麥。
玉弓眼睛掃去,密密麻麻的癩蛤蟆大軍,正攆得幾十隻青蛙四處逃竄,慌不擇路。幾十隻青蛙呼叫營救,就見另一個方向,千萬隻青蛙也鋪天蓋地而來,兩者在一個溝坎兩邊對峙起來。
玉弓多少感覺到了毒蟆的無情,而多少也替青蛙們好心的不值。不過,也可能是造化安排了它們的演出。造化即準則,秩序,控製一切,也許是它安排了這一次的演出。不會有錯的,玉弓頻頻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