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毒蟆靈蛙(1 / 2)

提起耳月,兩位遽然變色,千哥責怪道:“陰爺,這不會是自己嚇自己,然後被自己嚇死了吧?”

“小心駛得萬年船,咱們逢到他,不死也得剝層皮!”

“你盜學人家的修煉法門,他想你死也很正常,我應該沒什麼關係的?”千哥想著陰冷被人壓製,遇人必躲,心裏就開心得罐蜜了一般。

“不一定,這不過是殺人的一個理由,可是更多時候殺人不需要理由,或者說殺人不需要說出真正的理由。唔唔,你不知道,一陰修成萬骨枯呀。”陰冷說得千哥一楞。

“要不還是先潛伏一下,等沒動靜了再出來?”

玉弓還想著跟蹤一下兩人,結果兩人一下子就不見了,大概是有什麼隱藏的修煉法門。修陰法,進遺臭,沒有點逃避陰躲之術,恐怕練都沒練,修都沒修就要被人斬了。玉弓想想也很自然。曾經香也凡就追殺過“陰人”陰冷。一隻青蛙在玉弓腳邊繞來繞去,玉弓走哪兒它跟哪兒。

這青蛙邪門了,是向我討債嗎?玉弓真想踩死它。可是那青蛙一副大義凜然,無懼生死的樣子。哎,還是下不了腿呀,可下不了腿就得還靈氣,不還靈氣就帶了個跟屁蟲,一隻討厭的青蛙!跑路吧,玉弓才想起來,誰拿了好處占了便宜還不溜的?

玉弓撒開了腿,跑了十幾步才想起,幹嘛跑那麼快?一隻失了靈氣的青蛙,一隻貯氣的罐子而已。於是慢了下來,到最後幹脆坐在一棵巨樹下,想試試運轉收吸的靈氣。

靈氣衝入了玉弓的丹田,象一頭桀驁不馴的野獸。不服天不服地,不服當中的占據者真一氣!靈氣陡然凝形,看起來是張蛙嘴,嘴一張,有吞天吸海之量,那漫漫真一白流,如海入歸墟一般,引流待入。而蛙嘴,小小的蛙嘴,卻張開成了歸墟旋渦,正引嘴待吸。

玉弓不知是禍是福,這隻脫韁的靈氣怪獸,會不會吞吸盡自己的真一氣,然後,然後將自己變成靈氣罐子?一想嚇一大跳,才覺全身冷汗濕透,背脊發亮。而黑流之中的毒蟆,也躁動不安,欲衝破黑流困鎖。一時之間,玉弓真覺得要被掀起蓋子,那頭皮蓋也急得要掀起來了。

突然腳脖子上一涼,那種涼能透心,丹田中的靈氣怪獸收斂起來,張開的大嘴慢慢閉上,一瞬間鬆散了化形,重新散為靈氣。白流似乎也喘了口氣,在丹田中運轉如前。那隻毒蟆卻一反常態地更加暴躁,黑流中湧動著狂猛的灰色,推卷起黑流滿丹田飛溢。

“媽的,是捅了老鼠窩嗎?”說完這話才想起,這捅窩棍不就是那靈氣嗎?玉弓欲將靈氣從丹田釋放出去,但靈氣卻不幹了,重新聚形,不是吞天巨嘴,是一隻個頭稍小的靈蛙。

靈蛙朝天努嘴,也縱身躍入白流之中,卻將白流當成坐騎跨坐著。黑流凶悍,白流輕捷。毒蟆鎖黑流當中,是個困獸;靈蛙坐白流之上,象個觀者。毒蟆噴出圈圈灰霧,卻始終衝不出黑流的困鎖,隻好徒然憤怒;靈蛙在白流上翻著跟鬥,嘲天諷地,卻裝作不屑一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