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蛇夫人如今在江湖上名頭正響亮,旁人躲都來不及,而司馬飛竟不識好歹,居然敢出言不遜,真是膽大包天。
衛小先作為青蛇夫人的下屬,此刻要表現一翻,以搏得青蛇夫人的好感,他登時怒色上臉,陰沉沉地說:“司馬兄,衛某又不是聾子,你說的什麼話,我可是聽得一清二楚。光天化日之下,你還想抵賴麼?”
“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司馬飛見難以逃脫,幹脆耍起無賴來。
衛小先火冒三丈,暴怒道:“放肆,竟敢無視我們夫人。”
“退下……”青蛇夫人忽然一聲輕嚀。
衛小先聞言,喜形於色,雙手自然垂立,低首緩緩退到青蛇夫人身後。
青蛇夫人陰沉地道:“司馬飛,我再問你一句,襄陽王印你交不交出來?”
司馬飛嘻嘻笑道:“襄陽王印就在我褲襠裏麵,有本事你來拿啊!”
“大膽狂徒,居然輕薄我們夫人。”衛小先跨出一步,擺開架勢,隻等青蛇夫人一聲令下,就要教訓司馬飛。
“夫人,司馬飛這廝冥頑不靈,請下令由我處決他。”
青蛇夫人道:“大可不必。這事由我親自處理。”
衛小先道:“是。”然後失魂落魄地垂下了頭。
司馬飛笑道:“聽聞青蛇夫人在江湖……”下麵的話,司馬飛還未說出口,隻見眼前閃來一個黑影,卻是青蛇夫人欺身而至。
司馬飛大駭,尚未作何反應,青蛇夫人伸手拂過司馬飛的胸膛,司馬飛頓覺胸口如螞蟻咬疼,忽冷忽熱,霎那間一陣酸麻感覺無法難忍。
青蛇夫人嘴角微微一笑,後掠丈餘,倩影嫋嫋,如白鶴亮翅,而速度之快,根本沒給司馬飛留有還手的餘地。
司馬飛一口汙穢之語罵到嘴邊,黑血立時奔出,司馬飛又倒退幾步,頓時頭暈目眩,幾欲站立不穩,整個身軀如大廈將傾。
“你對我做了什麼?”司馬飛驚恐地說。
青蛇夫人笑道:“閣下可曾聽說玄陰天陽手?對了,你這種跳梁小醜,也隻是聽過,卻沒真實見過。”言辭犀利,透露一點鄙夷不屑。
司馬飛低首弱弱道:“玄陰天陽手乃是采毒仙子獨門絕技,你怎會……啊……你是采毒仙子的徒弟。”
“弟”字一出口,青蛇夫人飛身掠近,抬手一掌,擊中司馬飛腦門。
司馬飛仰飛了起來,跌落於石攔之上,哢嚓一聲,橫腰折斷背脊骨,疼得司馬飛哇哇大叫。
青蛇夫人走過去,俯視司馬飛恐懼的目光,露出陰沉冷漠的笑意,淡淡道:“你成功激怒了我,你很不幸,今日非殺你不可。”
司馬飛一聽,嚇得魂飛魄散,趕緊說道:“別……別……別……我說……”
青蛇夫人冷道:“你現在想說,可我沒興趣聽。”言畢,左手腕一轉,青蛇長杖叮了一聲細響,一縷寒光飛現,落入青蛇夫人手上,竟是一柄碧綠的青蛇劍。
劍刃泛著碧綠色寒光,多瞧一眼就能瘮人。
青蛇夫人轉身麵朝衛小先,順手將青蛇劍擲給衛小先。
“殺了他,斬草除根。”
青蛇夫人一語冷畢,衛小先接劍衝過去,沒做什麼猶豫,亦沒給司馬飛作何狡辯的機會,一劍刺入司馬飛胸口。
司馬飛嘴巴張開,瞳孔放大,眼裏充滿了不可相信的餘光。片刻之後,司馬飛緩緩沉下眼皮,最後一口氣沒憋出一個字來,當場斃了命。
衛小先雙手捧著青蛇劍,踱著腳步,低著腰走近青蛇夫人,待見到了青蛇夫人腳下靴子,這才顫聲道:“照夫人的吩咐,司馬飛已被我一劍捅死。”
“嗯……”
青蛇夫人伸出嫩白的玉臂,兩根手指捏著劍柄,一邊哼著不知名不成調的小曲,一邊將青蛇劍緩緩入鞘。
衛小先抬首瞟了青蛇夫人一眼,小心翼翼地說:“夫人,我有句話憋在心裏,不知當該不該問。”
青蛇夫人看著衛小先,淺淺呼吸一口,語重心長地說道:“你是我最信任的心腹,心裏有什麼疑惑,你想問就盡管問吧。”
衛小先想了一下,帶著些許商量地口吻說道:“司馬飛偷走了襄陽王印,此事非同小可,襄陽王殿下已經憂心如焚,整日茶飯不思,人都瘦了一大圈。眼下夫人一時決斷,下令殺了司馬飛。雖說司馬飛是咎由自取,但襄陽王印也沒了線索,我該如何回複襄陽王殿下呢?”
青蛇夫人道:“江湖人心險惡,萬事不得不防。司馬飛為鎮惡司賣命,自然不會輕易屈服我們,否則田大用必會重處司馬飛。我剛剛叫你殺了司馬飛,你卻是怎麼做的?有沒有留一招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