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馬嘶長響於夜,接著馬蹄聲沉悶而有力,再後來就聽不見什麼了。
烏葵道人道:“楊島主,她們騎馬逃了,咱們該怎麼辦?要回去稟報蕭可怖麼?”
楊一鼎道:“兩手空空的回去交差,你以為蕭可怖會饒了我們嗎?”
楊一鼎低頭思量,突然靈機一動,道:“有了。”
說完,楊一鼎一躍而起,借助竹排,施展輕功,往岸上飛去。
烏葵道人讚曰:“楊島主的腦筋就是好使。”他也學做楊一鼎樣子,二人一前一後,巧妙地上了岸。
楊一鼎看著馬蹄印說:“我們順著馬蹄印追蹤過去,一路上留下記號暗示蕭可怖。她休息,我不休息,我就不相信追不上。”
烏葵道人豎起大拇指說:“楊島主果然厲害,在下佩服。”
楊一鼎陰險地說道:“我瞧那漁家女子姿色不遜於陸小姐,怎麼說?咱們五五分成?”
烏葵道人道:“咱們都是朋友……哦不,咱們都是兄弟,何必見外呢。等咱們都舒服了,再換換享受一下。”
楊一鼎笑道:“原來道兄還有這樣的嗜好,答應你又何妨。”
二人施展輕功,沿著馬蹄印,前後躍進。
這邊陸霏茵與漁家女子快馬加鞭,在天亮時分已離陸家莊二十餘裏。
其實這漁家女子就是蒲宛若,她掩飾自己的身份,是不想暴露她與俞顏華的關係。
二人在一個荒野草棚下了馬,往南不行五裏路,又到了一個小鎮,換上雙馬四輪車,順著官道朝南奔馳。
官道上飛馬商客居多,這樣她們可以隱藏自己。
午時三刻,鐵玉枝叫渴。
陸霏茵小心灌喂鐵玉枝,二人談笑甚歡,猶如母子一樣親密。
“這是在哪裏?”寧鳳眠發出微弱地聲音問道。
陸霏茵驚喜交加,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
“寧大哥,你安全了。”陸霏茵掩麵而泣。
“伯父……”鐵玉枝依偎在寧鳳眠的懷裏,她與父母分別已久,身中陰毒內功,寧鳳眠用內力為了療治,相處之下,她已將寧鳳眠當成親人了。
寧鳳眠撫摸著鐵玉枝的腦袋,疼愛地說:“你沒事就好。”
“寧鳳眠就是寧鳳眠,受這麼重的毒傷,居然還能談笑自若。”
馬車外禦馬一人,朗朗笑談。
寧鳳眠握緊劍柄,喝問:“你是何人?”
蒲宛若冷笑說:“哼哼,寧大俠真是貴人多忘事,才幾天就把我忘了。”言詞酸楚,包含些許無奈。
陸霏茵按住寧鳳眠的手臂,柔聲道:“她是蒲姐姐。”
寧鳳眠自愧於心,道:“多謝蒲姑娘搭救寧某。”
蒲宛若道:“你要謝的是陸小姐,她為了你叛父離家。今後你若對不起她,人常道德是容不下她的。”
“我……”寧鳳眠一時語塞,張口結舌。
陸霏茵頓時羞紅了臉,撩開窗簾,目光注視著窗外。她才十四歲,平時大門不出,男女之情懵懂而已,禁不住蒲宛若這些言語。
“陸小姐,有些話不知該講不講?”寧鳳眠鼓起勇氣說道。
陸霏茵隻道是他要說起親昵的話語,嬌羞地說:“有什麼好講的,你不是都明白了麼。”
“我……”
寧鳳眠尚未說出心裏話,馬車突然被勒停。
“蒲姑娘,出了什麼事?”寧鳳眠忙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