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千齡道:“祝某若執意往前走呢?”
杜星伯與楊一鼎對望一眼,笑道:“那麼我二人恐怕要為難為難祝兄了。”
祝千齡冷笑:“以二敵一,祝某豈怕。”
楊一鼎道:“這又何必呢,大家往日無怨,近日無仇,打個你死我活,又有什麼意義。”
祝千齡道:“大家各為目的,既然又互不相讓,那麼隻好拳腳上定勝負。”
杜星伯笑道:“久仰祝兄大名,如今不得已討教幾招,我二人還請勿怪。”
“怪”字了罷,杜星伯呼呼兩掌已攻了過去。
這甬道本是狹窄,楊一鼎不便加入戰團,手持鐵珊瑚,在後麵為杜星伯助陣。
祝千齡正是希望看到這種情況,因為他毫無把握從杜、楊二人聯手中脫身。
祝千齡又是好武之人,見杜星伯全力以赴,自己也不敢大意,兩掌的內力已是畢生之絕學。
“嘭”的一聲,祝、杜二人掌心相碰,彼此急忙回撤,皆被對方的內力所震懾。
祝千齡改掌為爪,分上、中、下三路,攻入杜星伯咽喉、胸膛、小腹。
杜星伯豈會坐以待斃,以看家本領——摘花散手一一化解。
這摘花散手以陰柔詭異見長,祝千齡隻是久聞其名,突然一對招,初始膽怯,而後越戰越勇,用詭變的爪功與之應對。
祝、杜二人皆是當世武林高手,各自武學亦是驚人。
楊一鼎見狀,不免暗忖:“杜星伯之前有所保留,原來遇上強敵才會顯露真本事。我先看他能匹敵祝千齡到幾時,也好探探他的底子。”
這邊杜星伯身材較為矮小且胖,各路武功毫不留情,可見他身為成虛大師的弟子,實力絕非浪得虛名。
那邊祝千齡是縹緲門難得的練武奇才,其真實實力,竟與杜星伯百餘招內,平分秋色。
杜星伯暗忖:“我若久戰,必耗費功力,讓楊一鼎撿個大便宜,不如讓他與祝千齡鬥上一鬥,我來坐山觀虎鬥,探探楊一鼎的實力,豈不兩全其美。”
心想如此,杜星伯突然身子一個急縮,退入楊一鼎身後。
祝千齡已經出了一招——光陰似箭,不能因為杜星伯退戰,而收回這一招。
祝千齡疾步跨出,直攻楊一鼎。
楊一鼎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嚇得不輕,但又不能後退,雖說與杜星伯交情不淺,他也要預防杜星伯暗下毒手,所以楊一鼎隻能應戰。
楊一鼎以兵器鐵珊瑚攻祝千齡麵門,又以喪魂釘打祝千齡小腹,他沒打算與祝千齡比試內功。
祝千齡無奈,吒喝一聲,雙臂一陣,身子往牆壁上貼去,臀部一扭,借力打力,身子又上躍,避開楊一鼎的暗器。
怎奈甬道不夠高,避無可避。祝千齡隻好五指發勁,抓入石壁三寸,再一個翻身,後飛丈餘。
杜星伯大叫一聲:“好……”言語難免對楊一鼎有些刺激。
楊一鼎惱羞成怒,飛身追上,將鐵珊瑚舞成箭雨,密不透風,逼得祝千齡連連後退。
祝千齡突然扯掉腰帶,手臂揮動,腰帶似長鐵鏈一般,將楊一鼎卷住。
一個大男人將腰帶舞得天花亂墜,楊一鼎吃驚的一瞬間,便被腰帶縛手縛腳,模樣可掬。
祝千齡早已瞅準機會,欺身而來,抬手一掌,直取楊一鼎腦額。
眼看楊一鼎就命喪當場,祝千齡忽聽後方一聲:“祝師兄住手。”
這人不是元子安,又能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