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千齡一個鯉魚打挺,退出戰局。
杜星伯趕緊上前,解救了楊一鼎。
元子安音落人至,其身旁正是蕭可怖。
祝千齡見狀,如臨大敵,喝道:“元師弟,你這是什麼意思?”
元子安微笑著看了蕭可怖一眼,蕭可怖笑說:“諸位圍捕寧鳳眠有功,各得十萬兩白銀作為酬謝。如此安排,諸位有何指教。”
祝千齡暗忖:“我若不允,必被眾人圍攻。反正就是求財,白得十萬兩白銀,有何不可。”當下答道:“既然蕭大人是元師弟的朋友,那也是我的朋友。都是朋友,還打什麼呢。”言下之意,已回複了蕭可怖。
杜星伯與楊一鼎隻是默不作聲,他們都明白這是蕭可怖的權宜之計,心裏大笑也隻有祝千齡才會相信。
就在眾人沉默的時候,杜星伯身後傳出腳步聲。
眾人臉色一變,都站在了一起。
但來者也停止了腳步,仿佛在聆聽什麼。
“萬念俱灰……”來者突然一喝。
蕭可怖朗聲答道:“赤膽忠心。原來是烏葵道長!”
音落,烏葵道人昂首闊步地走了過來。
祝千齡定睛一看,穆青卓也跟在烏葵道人後麵。
祝千齡立刻警覺起來,與蕭可怖等人保持距離。
元子安察覺到祝千齡舉動,對他輕輕搖首示意。
蕭可怖疑惑道:“你們不在地牢上麵把守,來這裏作甚?”
烏葵道人聽得稀裏糊塗,道:“咦……不是蕭大人派人令我與穆公子來此助陣的麼?”
蕭可怖怒氣衝衝道:“我何時派人知會你們過來……”
眾人心下沉思須臾,便都恍然大悟。
“不好,咱們中了調虎離山之計。”
蕭可怖說完,第一個衝了出去。
其他人急忙跟隨,爭先恐後,生怕落於人後。
唯獨祝千齡不慌不忙,幾乎是閑庭信步。
等蕭可怖一夥人到了地牢,動彈不得的寧鳳眠早已人去樓空,真的陸東夷又何嚐在這裏坐以待斃。
蕭可怖大怒,“唰”的一聲,拔劍而出,一劍劈斷一根鐵柱,頓時火星四濺,落入其他人衣服上,誰都沒有後退。
“大意了。”蕭可怖忿忿不平道。
杜星伯道:“恐怕上麵的兄弟也……”
“多半身遭不測。”祝千齡冷不丁兒地冒出一句。
蕭可怖惡狠狠地看了祝千齡一眼,又對烏葵道人說:“寧鳳眠已經中毒,帶走這個累贅必然跑不遠。烏葵道長先行上去察看一番。”
“是!”烏葵道人極不情願的回了一句。
明眼人一看,都知道蕭可怖是故意的。
烏葵道人聽命於蕭可怖,豈有不從之理。
楊一鼎忙道:“我隨你同去。”
楊一鼎有意化解與烏葵道人的恩怨,這一舉動暫時得到烏葵道人的諒解。
等烏葵道人與楊一鼎上去地麵一會兒後,蕭可怖才率眾人離開地牢。
眾人剛從石門走出來,忽聽烏葵道人一聲:“賤人,為何害我。”跟著又聽一記響亮的巴掌聲,然後又聽莫九娘哭泣道:“你對不起我,我又怎不會害你哦。”
“賤人,我要殺了你。”
烏葵道人為表忠心,提劍意欲刺死莫九娘。
“住手,問問她看見了什麼?”蕭可怖喝道。
烏葵道人這才冷靜下來。
蕭可怖環眼掃視周圍,隻見鷹服官差們全都躺在地上,雖然下著小雨,依然可以聽到微弱的呼吸聲。
楊一鼎逐一察看後,回稟蕭可怖道:“失心散而已,藥量不大,半個時辰後,必然都會蘇醒。”
蕭可怖點了點頭。
祝千齡懷揣雙手,不嫌事大地說:“陸家莊目前能做到如此手段,隻有采毒仙子俞顏華一人而已。”
言畢,與元子安相視一笑。
杜星伯道:“不是,采毒仙子已經離開陸家莊北去。以她神色匆匆的樣子分析,短時間內,她絕不會返回陸家莊。”
“哪又會是誰呢?”
元子安的疑問,正是蕭可怖費解的地方。
就在眾人沒了頭緒的時候,莫九娘壞笑著說道:“你們誰也猜不到,眼前所發生的一切,竟會是看似嬌柔的陸小姐布下的這個局。”
蕭可怖聞言,走過去向莫九娘鞠了一躬,道:“願聞其詳。”
莫九娘從地上爬起來,扭動著腰肢,圍著蕭可怖轉了一圈,嬌滴滴地說:“我有什麼好處呢。”
烏葵道人恨得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