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可怖拔劍一喝:“閣下阻截蕭某,可敢報上大名嗎。”
“黃河天殺幫是也。”
“我去截住常寶山。”杜星伯音落人去。
楊一鼎生恐蕭可怖不敵,立刻亮出一支鐵珊瑚當做兵器,緩緩走近蕭可怖,與他互作掎角之勢。
蕭可怖心下大驚,對楊一鼎道:“不妙,天殺幫擅長陣法,我二人脫身不易。”
楊一鼎道:“蕭大人無妨,天殺幫意在纏住我等,必不會傷及性命。”
駱鎮岡遠見一人飛身掠來,足下不沾雪地,當場震驚,心中暗道:“踏雪無痕,好俊的輕功。”心念至此,放聲暴喝:“來者何人?”
常寶山更不搭話,雙掌齊出,直入駱鎮岡麵門與咽喉兩處要害。
駱鎮岡右手拄拐,左掌隻能連拍兩次,硬接常寶山的掌力。
二人首次對掌,均不知對方是何功力,難免有所保留。掌力相碰之後,駱鎮岡假意不敵,故作退讓,身子搖搖晃晃混淆常寶山的判斷。
烏葵道人見狀,不由暗暗發笑:“堂堂鐵拐幫主,竟也如此不堪一擊,以前倒是高估了他。”
常寶山見駱鎮岡有意示弱,心生一計,淩空翻身,運足內力,朝著烏葵道人迎麵劈去一掌。
莫九娘大叫:“哎喲,小心啦!”
烏葵道人深不以為然,緩緩出掌,似乎胸有成竹。
哪知,常寶山心有“殺雞儆猴”之意,這一掌拚盡了畢生功力,烏葵道人接掌一瞬間,忽然驚叫一聲,即被震飛丈餘遠。退敗之勢,卷飛了一片雪花。
駱鎮岡驚駭當場,臉色極為難看。
莫九娘挾持薄冰荷,急忙去尋烏葵道人。
“常大俠好身手啊,連敗四名高手。”杜星伯音落人至。
駱鎮岡奇道:“閣下是天飛燕常寶山?”
杜星伯笑道:“嗬嗬,輕功卓絕,掌力驚世駭俗,不是天飛燕又能是誰呢!”
駱鎮岡歎道:“我早該想到是你。”
常寶山看著薄冰荷說道:“鐵夫人可好?”
薄冰荷道:“尚好。”
常寶山又看了鐵玉枝一眼,眼睛一翻,繼而笑容滿麵,拿出一串糖葫蘆,笑說:“這個給你吃。”
常寶山名震江湖,武功非凡,杜星伯與駱鎮惡心中尚有忌憚,隻能眼巴巴地看著鐵玉枝踩著積雪走向常寶山,而不敢有任何出軌舉動。
常寶山蹲下抱起鐵玉枝,忽地起身,麵露怒色道:“諸位皆是江湖成名人物,怎能為難一對柔弱母女。”
杜星伯與駱鎮岡對望一眼,然後說道:“你有什麼不明白的地方,為什麼不去鎮惡司問個清楚。”
常寶山道:“兄台言下之意,爾等皆奉鎮惡司的命令咯?”
杜星伯道:“非也。”
常寶山道:“賜教。”
杜星伯道:“我等此刻對鎮惡司唯命是從,但充其量隻是盟友。”
常寶山冷道:“盟友?不過是走狗罷了。”
杜星伯笑道:“常大俠深陷重圍,尚可逞口舌之勇,實在是令杜某人欽佩。”
常寶山道:“憑我一人,救走鐵夫人母女,自然是困難重重,不過有寧鳳眠相助,爾等又扛得住幾時。”
杜星伯仰天大笑:“寧鳳眠遠在天邊,又怎麼……”
“杜兄……”駱鎮惡目露殺機,手指南方。
杜星伯細眼一看,倒吸一口寒氣。
南方之處,緩緩步行一人。
臨近之時,薄冰荷麵溢紅暈。
“寧……鳳麵。”駱鎮惡怨毒地說道。
那人身披粗布大袍,背負黑鞘長劍,身材好大,渾身上下自有一股浩然正氣。
常寶山喜道:“寧兄,別來無恙啊。”
寧鳳眠就是寧鳳眠,普天之下何人敢冒充?
“常兄,辛苦了。”寧鳳眠說話的同時,與薄冰荷四目相對。
“師哥……”薄冰荷喉嚨一哽,不知該說些什麼。
寧鳳眠頓了頓,道:“鐵夫人,讓你受驚了。”
薄冰荷苦澀地笑道:“師哥永遠都是師哥,跟我說什麼客氣話。”
寧鳳眠會心一笑:“你這樣說,我心裏舒坦多了。”
駱鎮岡大怒:“姓寧的,你們兄妹二人神神道道講些什麼東西,當我們都是死人存在嗎。”
杜星伯聽罷,腳步輕輕後移,與駱鎮岡拉開一些距離。
寧鳳眠道:“駱幫主跟我有過節,是要現在了斷麼?”
駱鎮岡道:“不錯,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寧鳳眠對著常寶山點了點頭,常寶山心領神會,向薄冰荷道:“鐵夫人,此地凶險無比,我們何必避而遠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