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鎮岡與烏葵道人師徒在後,見到前麵的景象,立刻警惕起來。
鷹服官差們吆喝一聲,驅馬馳向蕭可怖。
馬蹄過處,雪花飛滾。
蕭可怖暗將鐵玉枝送去薄冰荷懷抱,獨自一人走過去。
鷹服官差們及時勒住韁繩,馬首幾乎觸及蕭可怖的官帽。
蕭可怖道:“天地可鑒忠臣心。”
鷹服官差有個胖子答道:“日月如梭血長紅。原來是蕭可怖蕭大人,卑職在此恭候多時了。”
蕭可怖狐疑道:“你們的堂主是誰?”
胖子答道:“寧鳳眠。”
一語既出,胖子從馬背登時躍起,自天而降,右掌直擊蕭可怖的天靈蓋。
蕭可怖處驚不變,左掌硬接。
二人掌力相對,胖子一個翻身後,落入馬背,蕭可怖則倒退數步,臉色慘白。
杜星伯見狀,大喝:“駱幫主與烏葵兄留下,楊島主隨我相助蕭大人。”
楊島主自負輕功過人,未等杜星伯說完,腳下一蹬,踏雪飛馳。
杜星伯冷笑一聲,暗道:“竟敢與我比拚輕功,不自量力。”
杜星伯暗運內力,身子躍地而起,三個起落,便到了蕭可怖身旁,而楊一鼎尚未站穩腳跟。
楊一鼎暗驚:“果然是成虛大師的高徒,實力不容小覷啊。”
蕭可怖一見二人前來,膽氣陡增,立時對那胖子厲聲喝道:“閣下是何人?”
那胖子道:“江湖泛泛之輩。”
蕭可怖道:“胡說,閣下掌力雄厚,獨步江湖亦不在話下,怎會是泛泛之輩。”
那胖子道:“我說錯了,十年前我是泛泛之輩。如今嘛卻有一個外號。”
杜星伯笑道:“卻不知是什麼外號。”
那胖子道:“不才,江湖朋友們皆稱天飛燕。”
此語一出,蕭杜二人臉色大變。
蕭可怖微微顫道:“可是‘天飛燕’常寶山大俠麼?”因處寒冷天氣,聲音些許變故,旁人自難察覺。
那胖子答道:“正是常某。”
楊一鼎長居孤島,不知天飛燕其人,放聲大笑:“家師盛年五十,尊號天外飛燕,那已是自謙而已。閣下三十不足,竟然號稱天飛燕,這不是擺明了占我便宜麼。”
言畢,楊一鼎身子一躍,雙掌直逼常寶山。
“楊島主,不可。”杜星伯提醒話語已然晚了。
常寶山居高臨下,抬手兩掌一震,掌力呼嘯而至,大有雷電劈山之力。
楊一鼎過於自負,竟不知常寶山兩掌之威,竟被常寶山震得淩空翻了個身。
常寶山座下良馬,四蹄倒退一步,也算是減去常寶山承受的掌力。
楊一鼎豈會甘心失敗?他隨手一揮,打出三枚淬毒鐵釘。
常寶山袖袍一卷,將淬毒鐵釘收入囊中,接著袖袍展飛,將三枚淬毒鐵釘分別打向蕭可怖、杜星伯及楊一鼎。
杜星伯大笑:“常大俠這一手可真俊啊。”繼而喝道:“接我混元功一掌。”
杜星伯身子斜站,手掌一翻,掌心向著常寶山,連拍七掌,一股純陽之力湧向常寶山。
常寶山雙手一拱,道:“多謝。”
話完,常寶山雙腿一夾馬腹,人立馬躍飛而上,杜星伯的掌力恰好逼近,常寶山借力打力,腳下虛點,整個人居然從杜星伯頭頂飛過。
眼看要落於雪地,常寶山連拍兩掌,掌力觸及雪地後又迂回,常寶山腳尖虛踩,身子又挺直了,直接朝駱鎮岡一行人飛去。
蕭可怖大叫:“不好,常寶山要劫人。”
話沒說完,一柄鋼刀劈砍過來,正是那常寶山帶來的鷹服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