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掌櫃說:停,我認輸。
我收回蛇劍放回袋子,又把寶劍放回劍鞘。
禹道人抱拳說道:顧掌櫃,我問你一些事情,你如實回答我便是。
顧掌櫃說:問吧。
禹道人說:請問你們老板現在何處。
顧掌櫃說:大概去了洪荒之海。
禹道人又問:那你們老板怎麼稱呼。
顧掌櫃說:魔域。
說起魔域,我似乎想起來,在陰陽界黑牛和李真人抓住大肚鬼的時候,就說摩多和一個厲害的人魔域去了洪荒之海了,原來是這樣,可是這個魔域為什麼要殺了高員外一家,破壞我們的引路紙呢,看來隻能去洪荒之海才能弄明白這一切。
當我們一行人回到高老莊,贏贏和莊升平卻不見了蹤影。急的我四處尋找,屋裏屋外,房前院後。
仨道友說:別找了,走啦。
我說:會不會出什麼狀況了啊。
仨道友說:贏贏那麼厲害能出什麼狀況,盡瞎扯。
禹道人看著我說:那我們去洪荒之海呢,還是。
仨道友說:洪荒之海,不是說那客棧老板魔域去了嗎。
我彷徨地點了點頭。
禹道人說:此去洪荒之海路途艱險,我們先到陰陽界,取得避水珠。但是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守護引路紙。
道友指了指我說:有咱這位小兄弟來守護便是,我們自是要去洪荒之海。
我有些猶豫起來。
禹道人說:這事該如何是好啊。
我隻好說道:讓我守護引路紙也可以,但是有個條件。
我確實擔心,憑我的三腳貓功夫。萬一失守了,自己倒是小事。關鍵是禹道人他們幾個還有二叔黑牛他們都回不來了,責任重大啊。
禹道人說:什麼條件說來聽聽。
我說:要不咱這樣吧,你們一走,我就把引路紙收起來藏好。5天後的深夜子時,我重新鋪好等你們回來。如果沒回來就再等下一個5天。每隔5天我接你們一次,這樣比較保險。而且我還能出去玩玩。
仨道友拍手說道:此招甚妙。
我把避水珠拿出來交給禹道人說:這個給你吧,打辟水珠也很費勁的。
禹道人接過避水珠說:好,多多保重。
臨走,禹道人拿出兩道隱身符塞在我手裏說:緊急情況,打出隱身符可隱藏起來。
禹道人和仨道友依次踏上引路紙,一會功夫,全都走了。估計已將到了陰陽界。我卷起引路紙疊好,又把五色旗一一收起,放進我的小乾坤袋子裏。
一下子感覺到無比的孤獨寂寞,我很想去看看可兒,那小家夥也不知道最近幹些什麼。我把屋子打掃一番,正要準備出去逛遊逛遊。莊升平回來了。
我心裏暗自高興,問他:就你一個嗎?贏贏呢。
莊升平說:贏贏不在嗎,她派我打探消息去了啊。
我問:打探什麼消息。
莊升平說:鬼穀客棧的老板就是顧掌櫃,你們被他給騙了。魔域才不是呢。
我問道:那他為什麼要說自己是魔域的。
莊升平說:那肯定是想把你們騙到洪荒之海去。
我問:那然後呢。
莊升平說:然後哢嚓嚓。說著他還用手在脖子上比劃。
我不免有些擔心,又問:那顧掌櫃是什麼來頭呢。
莊升平說:來頭可大了,說了怕是嚇著你啊。
我說:你快點,賣什麼關子。
莊升平說:他叫顧漢秦,是穀主在邊陲小鎮安排收集情報的哨所。就好比是民國時期的戴笠,戴局長一樣的角色。
我說:是搞暗殺的特務,卑鄙。
莊升平說:我都有些懷疑一直追殺你們的就是穀主。
我說:什麼,你說什麼。那三叔他們可危險了。
莊升平卻說:不要那麼急躁。洪荒之海必定是一場大戰。大戰過後或許會把所有謎團解開,但是也或許會把所有謎團石沉大海萬劫不複。
我跟莊升平說:我要去洪荒之海,你帶我去。
莊升平說:你要是去了,那不必等這場大戰就萬劫不複了。你守住最關鍵的這裏,才能保住他們順利歸來。
我說:那我們該幹些什麼啊,總不能就這麼等吧。
莊升平說:你到是可以出去玩玩。
我說:我就這麼沒用嗎。
莊升平說:哼,現在各方的勢力把勁都使向洪荒之海,孤注一擲。你能有什麼用,你急有什麼用啊。
我生氣的說:那好,那好,我去睡上一覺。說罷,我就自己找一個空屋子打開,蒙頭大睡。
睡的暈暈乎乎,夢見了贏贏。她被倆個強壯的男人拉扯著,掙脫不開。聽到贏贏罵滾開。那男的發出陣陣淫笑。贏贏的衣服被撕開,掙紮著,哭叫著。
我一驚,夢醒了,坐起身來。莊升平正傻乎乎地看著我。
我說:不行,我的找贏贏去。
莊升平說:你找不到的,我有個辦法。
我問:什麼辦法。
莊升平說:你不是很想可兒嗎。
我一拍腦袋說:對呀,可兒有感應繩,讓可兒幫我感應一下就知道了。
打定主意,我起身往外走,在大門口碰上顧漢秦顧掌櫃了。
顧掌櫃一見我就滿臉推笑:小兄弟這是去哪呀。
我也笑了笑說:出去玩玩。我心裏已經知道這家夥是個收集情報搞暗殺的壞特務,格外的提防。
顧掌櫃說:嗬嗬,好興致啊,不如到客棧去敘一敘。
我說:不打擾您了。說著往外走,就在與顧漢秦擦身而過的一刹那,他朝我噴出一股黑煙,我頓時頭暈目眩,失去了知覺。
等我清醒的時候,已經被關在一個牢房裏。手腳帶上沉重的鐵鏈,四周黑漆漆的,一股股腐朽黴爛的氣味。我身上一抹,小乾坤袋子不見了,裏麵還有蛇劍、捆仙繩,還有引路紙和五色旗啊。我心中焦急地想著,一定是在剛才昏迷的時候被他們搜去了。我又發現牢籠上還刻著咒文,莊升平也進不來了,這可是怎麼辦呢。難道我被關進地牢來了嗎。
在黑暗的牢房裏,我躺在角落一籌莫展。我渾身的法器被他們搜走了,我還有什麼本事呢。又想起捆仙繩來,贏贏還專門囑咐我別再丟了,這到好,又丟了。雖然身陷囹圄卻沒感到絲絲的恐懼,而是滿心的糾結。以前一到關鍵時候,不是二叔就是黑牛總會及時的趕到,現在他們都在洪荒之海,那裏更是危機四伏。贏贏也不知有沒有遇到危險,莊升平也進不來。我還怎麼能出的去啊。我要是出不去,接引紙怎麼守住啊。要是碰上黑牛不的把我罵死才怪。
思緒萬千過後,我靜下心來,靠著牢籠閉上眼睛。
哎,著急有什麼用呢。
鐺,鐺,鐺。有人敲牢籠。我順著聲音看去,在另一個牢籠裏一個蒙頭垢麵,滿臉胡子的黑臉大漢,用手腕上的鐵鏈撞了幾下牢籠,朝我說話:瞧瞧多結實,逃不出去的。
我點點頭說: 你是誰。
那個人說:哈哈哈,我是魔天王。
我說:聽你這名字很厲害奧。
魔天王說:嗬,老子當年叱吒風雲。哎不提了,你叫什麼。
我說:我是程山卯,可是人們把我的名字都淡忘了。他們隻知道叫我三貓。
魔天王說:恩程山卯,卯為木,山中一顆樹啊。很有意思。
我說:是爺爺起的名。
魔天王說:你爺爺叫什麼。
我說:程賦庸。
魔天王大笑起來:哈哈哈,沒想到啊沒想到,程蠱王竟有你這麼個孫子。
我有些不快的說:你這是罵我還是誇我呢。
魔天王不再言語沉思了起來。
我見他不說了,也坐下來,覺得有個東西。順手一摸,圓溜溜的是黑風蠱。我把黑風蠱攥在手裏,心裏暖暖的。有黑風蠱在我就踏實了許多。
黑暗中,魔天王低聲說:三貓,借你黑風蠱一用。
我說:不行,我渾身上下,就這一個寶貝疙瘩了。
魔天王說:哎,想當年你爺爺程老前輩一代蠱王多麼的英明神武,怎麼就傳下來你這麼個不肖子孫呢。
我說:少扯犢子,激將法沒用。
魔天王沉默一會又說道:我來教你地遁術如何。
我說:你要是會地遁術早逃出去了,還留在這裏教我。
魔天王說:學不學隨你,想跟我學的人能從萬裏長城排到長江邊上去。
說著,魔天王靠近過來。
我說你別過來,你遠點教我。
魔天王歎氣道:就你這點出息。接著又說:地遁術乃是古老的仙術,從五行金木水火土中,分陰陽化乾坤。地遁術分幾層道行,最初級的便是土遁術。記好了,倆句秘訣分陰陽,一句秘訣化乾坤。
我說:就這三句秘訣啊,到底靈不靈。我說著就默念一次,沒什麼反應。
魔天王搖搖頭說道:傻呀你。這裏有陣法壓製,我的地遁術都跑不了,更何況你剛學到一點點初級的土遁術。
我很是泄氣,說道:那你還教我,敢情沒用你才教我的。
魔天王笑笑:嘿嘿,我仔細觀察過,這裏陣法的陣腳在那邊,你瞧瞧。
我看一通,黑乎乎什麼也沒有。
魔天王說:在那個方位下邊。你讓黑風蠱過去給他搞壞就行了。
我把黑風蠱從手中放開,黑風蠱剛一軲轆過去。
牢門嘩啦啦地打開,一道亮光從四方牢門照射來顯的有些耀眼,顧掌櫃帶著獄卒走進來了。
獄卒是來送飯,走到魔天王牢籠跟前喊:嗨嗨。就把飯鐺地一聲扔在牢籠邊上。
魔天王弓腰趴過去,裝著拿飯,誰想飛快的一把抓住了獄卒。鐵鏈嘩嘩啦啦地繞在獄卒的脖子上,緊緊的卡在牢籠縫隙中。獄卒雙手護住脖子不停嗚嗚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