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2 / 3)

我說:可是我很難受啊叔。二叔拿出一粒黑丸藥說:把這藥吃下可緩解不適,金鋼護體蠱進體內,自然要適應一段時候。

接著二叔舞起劍花,劍光閃爍。那插牌子的僵屍爆裂而死,八塊陣法牌子閃過浮光後均紛紛炸開爆裂成碎片。二叔收起木劍,向穀底縱身一躍。不見了蹤影。

黑風蠱也化作一條長龍,載著我朝二叔的離去方向飛去。因上次碰在陣法上,黑風蠱還沒有徹底恢複,也是免得下麵再有什麼碰到。黑風蠱悠悠地下降著,快到穀底就聽到鏗鏘的打鬥聲傳來。

黑風蠱載著我降落到穀底,並沒有飛向打鬥的地方。而是來到一個隱蔽山洞口,洞口寫著寫著5個大字:泰山石敢當。奇了怪了,怎麼不寫酒幹倘賣無呢。

這個隱蔽山洞應該是黑牛說的那個神秘通道,而且跟三叔的失蹤有密切相關。再說黑風蠱直奔這裏必然是三叔就從這裏進去的。我這麼想著想著就邁向山洞。

隻聽身後二叔的聲音:別進去,裏麵有陣法。

可是已經晚了。

眼前忽的一片黑暗。耳邊傳來哭聲、笑聲、怒罵聲、怪叫聲。由遠而近,又由近而遠。我提醒自己這是幻覺,發現黑風蠱緊緊靠在我胳膊上,棉乎乎的,心裏踏實了許多。又聽的有水流的聲音,我睜開眼睛,前方透過一絲光亮來。我順著聲音尋找過去,便看見一灘清澈見底小溪。溪水下麵有一座古城。城中央象是監獄一樣的房子,關著各式相貌的犯人。我忽然看見了三叔也在裏麵,我急的大叫三叔。

這時腦袋崩的一下,眼前又成了一片漆黑。

耳後聽到:踏艮步退出來。是二叔的聲音。我踏起黑牛曾經教我的二瘸子步伐,一拐一拐退出山洞來。

二叔上前看看我的腦袋,又揉了揉說痛嗎。我說不痛。

二叔收起劍說不痛就好。

我看著二叔的木劍恍然明白剛才腦袋崩的一下就這麼回事了。

二叔尷尬是笑了笑:嗬嗬,嗬嗬,情急之下沒辦法。不然你三叔沒救出來,再把你搭進去可還了的。

我剛要說在溪水下看見三叔了,話到嘴邊。那邊打鬥結束的黑牛過來衝我怒吼:你個兔崽子下來了,啊。你個兔崽子下來了,啊。

話音沒落,四周就轟隆隆地響起來。上麵的陣法恢複了。感覺到一股壓抑的氣息。黑牛是真的發怒了,後路斷了,怎麼回去。怎麼回去。就算救出老三也回不去呀。二叔深思一會說:我們先想辦法和老三彙合,再從長計議。黑牛點了點頭。

黑風蠱不見了,我渾身摸了一遍,回頭四周看了一遍。黑風蠱呢?

黑風蠱不見了,在布有迷幻陣的穀底密洞裏,我踏著艮步退出來,但是黑風蠱並沒有出來。黑風蠱會不會遇到危險。黑風蠱救過我的命,遇到蟒蛇時救了我。碰到陣法時保護我,沒有黑風蠱我早沒命了。我出了密洞,卻把它丟在裏麵。黑風蠱沒在身邊,我感到了無比的失落。

二叔大概是很討厭黑風蠱,沒有一絲絲要幫我去找尋的意思。到是對金鋼蠱很喜歡,叫我喚出金鋼蠱來看,誰料那小家夥化成鋼鏟嚇唬二叔。二叔還樂的嗬嗬直笑。

黑牛還在生我的氣,他要我守在陣法外麵,我沒有守也下到穀底來。現在上麵的陣法恢複了,我們和三叔一樣都出不去了。當我說起溪水下看見三叔的時候,黑牛非得要進穀底密洞去看一翻不可。二叔拗不過黑牛勉強同意了。

來到洞口,黑牛念到:泰山石敢當。說罷一掌猛砸在敢字上,當啷一下那敢字竟然陷了進去。隨之洞口飄出嫋嫋青煙。黑牛問:這是怎麼回事。

二叔沉默許久才說道:看來這洞裏沒有陣法,但是有一隻靈幻蠱。你剛啟動那個機關,應該是用來逼退靈幻蠱的。恐怕這個機關有時間限製,我們的趕緊進去。

二叔在前,我在中間,黑牛殿後,依次走進密洞。沒有聽到各種的聲音,也沒有流水的聲音。我左顧右盼小溪怎麼也沒了。看來上次都是幻覺,都是那靈幻蠱弄的幻聽幻覺。山洞越往裏走越黑,山洞還是下坡,越走越低。而且越往裏越寬敞。也不知道走了多少裏路,二叔拜拜手停了下來。抽出木劍說前麵有個東西,還是個大東西。

二叔一會又說:那東西朝我們這邊走過來,倒像是個棘手東西。

黑牛說:這山洞是一條古老的密道,既有恐怖東西守護,但是通暢才是硬道理。那就的還有個機關才對呀。說著就東瞧西摸的找起來。

我也覺察到有什麼向我們走來,雖然聽不到他的腳步聲,卻是能感覺到他每走一步帶來地下的震動。這是多麼恐怖的存在啊,走步的震動通過地麵傳來,他要麼是石人,要麼就是幾噸重的玩意吧。可偏偏還是沒有腳步聲,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簡直是無語了。黑牛還在滿頭大汗地找機關。

別找了,這裏沒有機關好吧。傳來稚嫩的聲音說。

震動的腳步停了,順著聲音望去,隻見一個5~6歲的小女孩,頭上紮著兩個小辮子。很不高興的樣子又說道:每次有人走到這裏,老是摸來摸去的找機關,煩死了。

黑牛問道:小姑娘,你在這裏做什麼呢?

小女孩說:婆婆叫我給你們帶路。你們要不要跟我來呀。

黑牛看了看二叔,又看了看我,猶豫不定。

因為這個小女孩必定是恐怖的存在,從剛才地麵傳來震動判斷,和小女孩現在所處的位置,還有震動的停止來看。可以肯定的是二叔剛才講的那棘手的大東西就是麵前的小女孩。

二叔開口了:那勞煩小妹妹了。

小女孩聽了後高興起來,說:來吧,順著這條路不遠就到了。

二叔說:還有另外一條路嗎。

小女孩說:前麵就是三岔口,有驛站、有商鋪、有酒家。哦還有賣糖葫蘆的呢。

二叔說:你叫什麼名字,我給你買糖葫蘆好吧。

小女孩拍手:好好啊,我叫可兒呢。

可兒前麵走,我們一路尾行。路上可兒還告訴黑牛剛剛找機關的地方確實有個機關,一旦觸碰到就會掉進密室,也不知多少人掉了進去。可兒雖擁有恐怖力量,但並不像是壞人。哎,還是小心為妙,警惕為好吧。

不一會,三岔口就到了。密洞裏有三岔口是不足為奇的,可是還真的有驛站、有商鋪、有酒家。而且車水馬龍、人來人往儼然就是一個小鎮。

黑牛拍拍肚子說:吃飽飯才是硬道理,走,上那個酒家。

可兒拍手說:好。

二叔說:去酒家人多,可以打聽些消息。

進了酒店才知道,這裏的商鋪買賣都不收鈔票,隻收銀子。黑牛無奈從袋子摸出一塊刻滿符文的檀木牌子去當鋪換了些碎銀來。點上幾個菜,要一瓶二鍋頭吃喝起來。果然這裏是人多能聽到一些消息。鄰近的桌子幾人就談論著鎮上發生的事情。

一個大胡子說:聽說有人殺了護法隊的倆隻靈獸,居然一刀砍成兩截,護法隊正在緝拿凶手呢。

瘦高個子說:據說護法隊的靈獸那可是穀主親自養出來的,靈氣十足啊。

我心暗笑:什麼靈獸啊,不就是會打電話的僵屍嘛。

大胡子又說:最近陣法屢屢被破壞,總有人闖進來。護法隊護法不利要被調到後山區。有個叫摩多的接手這裏的防衛。

瘦高個子顯然是十分地氣憤說:摩多是黑幫頭目,黑社會啊。怎麼能做這裏的護法防衛呢。

正說著,走進來一位臉色古銅、身材魁梧,留著長胡須的美髯公,這人身後還帶著倆個麵目猙獰的保鏢。

高員外好久不見,高員外別來無恙。大家都很客氣地打招呼、點頭、微笑。

那高員外也是禮貌地回敬,一一的點頭作揖。禮畢,帶著保鏢徑自上了樓去。

大胡子跟瘦高個子低聲說道:高員外的千金小姐是讓黑幫給綁票了吧。

瘦高個子搖著頭說:不會不會,高小姐是讓一個叫成武的年青人拐跑了。

我頓生疑惑:二叔名叫成虎,三叔叫成武啊。難不成是三叔把人家閨女拐跑了?我們一直多麼擔心,千辛萬苦冒著再也回不去的危險跑來救你,你居然拐跑人家閨女,這叫什麼事啊。

二叔看出我的心事,瞪我一眼,然後說:大家吃好了就走啦。

出了酒店,我們一行來到小鎮大街上。

可兒帶著我們東遊西逛,不大的鎮子來來回回已經轉了三趟了。

黑牛終於沉不住氣了問道:小祖宗,你要把我們遛的什麼時候啊。

可兒說:三岔口一到晚上,陣法開啟。任何人不能通行。可是呢,婆婆就是要讓晚上才把你們帶過去。我也沒有辦法呀。

黑牛問:那你婆婆是幹嘛的。

可兒一臉嚴肅道:這你別問了。

我插嘴道:可兒,你見沒見到我的黑風蠱啊。

可兒說:見到啦,是跑進來隻黑風蠱被我抓到了。

我說:那在哪呢,我可想他了。

可兒說:現在不在我這裏,你要想要回去得拿東西跟我換。

我問拿什麼換,她說還沒想好呢。

天色漸漸暗下來,四周傳來壓抑的氣息。這時三岔口的陣法已開啟。

鎮上的人越來越少,慢慢的安靜了下來。那些商家、驛站也關門閉戶的打烊了。可兒帶著我們一行人走向出鎮子的一條通道口。這條山洞已被陣法封閉了。

可兒隔空畫出一道符,然後吃力地往前推去。隻見那道符在空中閃出耀眼的光芒,朝著洞口移動了去。在洞口碰撞後爆出一種撕裂的景象。可兒說:陣法解除隻有5分鍾。我們趕快跑過去就好了。

我們急忙開始了百米衝刺,二叔和黑牛跑的飛快。而我是氣喘籲籲動作緩慢。可兒緊跟在我後麵跑,看她輕盈的步伐就知道她跑起來可以超過二叔他們,而是不想把我丟到最後。我咬緊牙關,吃力的邁著沉重的雙腿。這哪是百米衝刺,簡直是一場馬拉鬆啊。

5分鍾到,陣法恢複了。二叔黑牛他們剛好跑了出去,我和可兒還在半道上。

就著時,山洞裏出現一隊人馬,身穿錦衣,手持利劍。為首的還披著黑色的披風。

哈哈哈,破壞陣法者死。黑披風說罷一揮手。給我上。

兩名錦衣人提劍衝將上來。

可兒說:你是誰?

黑披風說:我是這裏的護法。

可兒問:這裏不是張護法嗎。

黑披風笑道:哈哈哈,張護法已銷掉職務,現在護法隊由我掌管。

我暗說:張護法調到後山區了好不好。

可兒說:那你是摩多了?

黑披風說:正是在下,不過你們要受死了,哈哈哈。

說話間倆名錦衣人已揮劍殺過來,可兒迎上去,一陣旋風一樣的連環腿,上剔下掃。兩名錦衣人倒在地上,抱著傷痛哼哼呀呀地叫。

摩多冷笑一聲:哼哼,一起上。

一隊人馬有十七八個錦衣人,人頭攢動、劍光閃閃、殺氣騰騰呼喊著爭先恐後衝上來。看到這陣勢,可兒嗖地一下躲到我身後,一手抓著我衣襟,從腰後伸出半個腦袋窺視著前方。可兒畢竟還是個小孩子,我是堂堂男子漢啊,有擔當啊,於是乎狠下心來,應戰。我拿出匕首,念動兩句秘訣,頓覺得周身氣場強勁。我用盡全力向一個錦衣人劈砍過去,刀光一閃那錦衣人倒在地上,不停抽動著身子。若不是有錦衣護體,定是橡樹一樣被我砍成兩段。那種自豪的欲想剛剛升起,就覺得我身上刀光劍影,呯呯啪啪隻響。有數十把厲劍在我身上砍刺著,金鋼蠱化作鋼鏟左右抵擋,卻沒有一把劍傷到我。接著我再次念動秘訣,不慌不忙挨個每人一刀。錦衣人橫七豎八倒了滿地上。我插了把汗。

摩多竟然鄙視的看我一眼:哼,有點意思。說著披風一甩,甩出一個厲鬼。麵目猙獰張牙舞爪地飛來。我是頭一回見厲鬼,一股陰森的潮濕的氣浪撲麵而來,我有些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