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軒轅閣在將其排在黃道羲之前時這位青衣書生曾經親自一劍斷了軒轅閣所在的常羊山的兩座山頭,說是愧在黃道羲之前!
此事一出,天下嘩然,從南到北從儒到釋海內盡是一片盛讚之聲!皆道蕭漸寒不問世事的是陸地神仙風采!
當時陳杅雖然年少可對蕭漸寒也是推崇至極,似乎這種淡泊明誌之人才是真正的世間大俠;可到如今陳杅方才回過味,軒轅閣那些子觀氣士向來講究一個上善若水,一道高手榜盡是各方勢力明爭暗鬥的陰暗事!
若是蕭漸寒真的不想當這個天下第三,最善見風使舵的軒轅閣又怎敢繼續把蕭漸寒列在榜上還順帶得罪了北道祖庭?
“黑,真黑!”想到這,陳杅忍不住說了出來,蕭漸寒聽後眉頭微皺,跟麵前這小子還是少說的好,不然等以後自己退出江湖了,閑來無事寫本詩集指不定就要被這個狗屁世子給扒個幹淨!
見陳杅最終跟蕭漸寒消失在了屏障之中,一直站在原地的青檸唇齒輕咬,將手中的三痕竹筒又塞回袖中。
北雍逐影,吳山劍仙已是修為最高之人,而麵對那位天下第三的布衣書生,縱使是逐影全出可又有意義?
陳杅緊跟在蕭漸寒身後,望了眼在天空中禦劍的老祖,突然道:“他與韓河山到底是何大仇,難道一定要不死不休才行?”
蕭漸寒停下來腳步,雙手負後有一陣清風拂麵,盡是儒雅氣質,道:“有過一段仇,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不過依我看非兩人有大仇,隻是韓河山想有個終了而已!”
“莫不是欲以此仇結心中之結?”陳杅頗為疑惑,但想來韓河山生平之事,自大壺口之後似乎便一直未能得誌,,如此,青衣漢子似乎隻有以一仇而斷心結的可能。
蕭漸寒輕搖頭顱,道:“等他們都死了,也就是春秋徹底了解之時,如今之天下仍是他們這些春秋之人手掌大權,可再過個二十年,這個春秋江湖不管如何精彩也終會變成紙上青史!而他們,則是”這場春秋的落幕之筆!”
陳杅露出一副苦笑模樣,癱倒在地,道:“其中之一而已,他們之後還有你,還有裴瑜,還有大內深宮名山古刹中的英雄狗熊們,殺不盡的!”
蕭漸寒輕聲道:“可終究會殺的盡。”
陳杅笑道:“你去殺?”
蕭漸寒喃喃道:“自相殺。”
陳杅猛然驚醒,百步之外,背劍老人再次禦起四柄已經殘缺的當世寶劍。老人身後,三股氣運再次凝聚,粗如泰山!
背劍老人雙手禦劍對著渾身藍光大盛的韓河山大聲道:“可還有第二副寒武體魄!?”
韓河山嘴角流出一絲金色血漬,此時此刻說是鷸蚌相爭也好,說是螳螂捕蟬也罷,雖知背有黃雀,可仍卻不願鬆手放過對方更是放過自己一馬。
春秋之仇,今日終算報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