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白馬 第五章 公子(3 / 3)

隻是作為國公比普通郡公多了三百甲士算作親兵,因此在臨洛郡裏算得上摔一跤都能震動整個郡的人物。

可當年被他拋棄的陳凜和司馬如令如今都已是一等一的手握重兵的實權藩王!北雍王陳凜擁兵二十萬以鎮西北;二十萬北雍鐵騎曾三次深入北奴帝國南朝,而四年前的最後一次,北雍王陳凜大義子衛賦三千白馬義在五萬北奴大軍麵前,將北奴南庭大將軍耶律阿台用麻袋包裹著扔在地上以千騎踐踏揚長而去,直接令北奴皇帝震怒將南院大王長孫暮冬下獄天牢!

而膠東王司馬令如帳下的一萬負羽鐵騎,更是曾被陳凜親自稱作除自己的沉玄軍外唯一能與北奴南庭鐵林軍和北朝鐵浮屠一戰的天下強軍!不知那個如今已是七十歲高壽,自稱隱林老人的現任寧國公看到這兩個當時被他輕視為娃娃的小輩將領變成了如今已是振臂百萬師,裂土而封王的天下梟雄會作何感想。

陳杅想起陳凜跟自己說過的事情不禁一笑,他一直記得陳凜每當說到這寧國公時那一臉嫌棄的表情,也罷,當年陳凜沒能再兵部衙門裏砍了寧國公,自己今天算是替陳凜通口氣,省的每次見到自己拿國策論和史記撕著玩時總是一副你不懂父王當年苦的模樣。

陳杅臉上假裝露出震驚的表情好像被腳下之人的身份嚇到了,一聲不響的鬆開了一直踏在寧國公世子胸口的厚底勾花錦靴,手中的劍也抽了回去。

寧國公世子鬆口氣癱在地上被身後的家奴趕緊扶起。

被眾多家奴簇擁著的國公世子喘了幾口粗氣,神情幽怨的看向麵前一身白衣卻帶著一個穿著黑錦紅裳的尤物的北雍蠻子,開口道:“既然公子已經知道餘之所出,還敢問公子是雍州哪家子弟?”話語雖敬,但語氣之中的報複意味已是鋒芒畢露。

陳杅聽後微微一笑,心中道你若知道我是誰後還敢追到雍州報複,那本世子敬你是條漢子破例讓你做我的一條走狗。

雖然心中很想在這大街之上大喊老子就是北雍王世子以發泄流亡在外時被人追被狗追甚至還他娘被鵝追過的窩囊氣,但一想到陳凜從入伍起到滅南越又就番雍州的二十年間連自己都不知道殺過多少人,立過多少敵,陳杅還是忍住了那股炫耀之情,對著狗屁國公世子道:“濟郡周家子弟,後因家父緣故遷入北雍,與世子殿下比不得。”

不能說自己是人屠之子,陳杅便很義氣拿以前在北雍時的兄弟周休勤來頂包,反正這廝在雍州時自己就已經找不出他還沒做過什麼惡事了,再添上今天這一次也無妨,再說即使寧國公告到當今天子那又如何?北雍四州隻要陳凜不發話有誰敢動他一個人?想到這陳杅對於拿著好兄弟名號在外闖禍變的心安理得起來,兄弟麼,區區頂個包而已大不了回北雍後請周休勤去嚐嚐自己金屋藏了很久的雀樓美娘子。

“濟郡周家?雍州刺史周俊臣是你什麼人?”不學無術但對玄巽朝各地世家很有研究的寧國公世子賈真聽到這北雍蠻子是出了一州刺史的濟郡周家頓時語氣重了三分。

看到一副狼狽樣的國公世子聽到自己說是濟郡周家語氣反而更重了幾分心中暗叫不好,莫非周休勤這廝跟這家夥以前認識?糟糕!周刺史以前在這臨洛當過郡守!

陳杅默了一會才想到周休勤曾說過自己父親曾在臨洛郡當過三年郡守才被又被調回洛安,最後才來到這雍州,以這兩人的性格與家勢相比臨洛百姓那三年過得很艱難吧?

陳杅露出尷尬一笑道:“我是周家第三子周休欄,周休勤是我哥哥,如果你倆二人認識的話下次便叫上家兄一起前來拜訪,隻是來得急走的也急,若是無事在下就要繼續逛這臨洛燈市了,北雍地貧,見不得這大城鎮。”說完竟真牽著扶夏的手要離開還對著身邊的臨洛百姓客氣的說了聲請讓讓,聽得那臨洛百姓一愣一愣的不知道事情到底發展成了什麼樣子。

“周休勤隻有一個姐姐哪來的弟弟?!給我打!”被一腳踹出鮮血還被用劍抵住頸子使勁羞辱的國公世子看到那雍州蠻子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心中惱怒至極,還竟敢在自己麵前假稱自己是濟郡周家子弟,終於忍不住衝著轉身要離去的一男一女怒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