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白馬 第五章 公子(2 / 3)

錦衣公子看到陳杅的動作和那盡是諷刺之味的話語心知不妙,隻是第一回合便落了下風,早知便該將國公府裏的死士一同叫來跟著自己才好。但畢竟是臨洛大族之子,錦衣公子哥聽到那白衣公子說到自己是雍州之民時很快便想用身份壓下那不知天子司隸之地深淺的雍州蠻子,隨即輕笑道:“雍州民風淳樸之風此前早有耳聞,今日見之果然名不虛傳,頗有北奴夜北之風啊!”

此話一出臨洛公子已是哈哈大笑,而他的身後的家奴互相看了一眼紛紛跟著大笑起來,周圍有所見識的臨洛子弟相互細語幾句也都笑了起來,看著陳杅的眼神也變得像看猴一般,好似眼前這身穿白衣腰配長劍的公子哥就是剛剛入關的北奴蠻子。

世子聽後收扇,右手拇指按住腰間長劍,出鋒半寸,嘴中喃喃道:“夜北州,北奴南北二十四州之最北州,州內終年盡負雪,所居之民南朝稱為夜北蠻子,而北奴北庭常年被南庭和華夏稱為蠻子也稱夜北州為蠻子。”說到這陳杅仰天大笑久久不止。

臨洛公子哥看那白衣公子的風電樣子起初以為這雍州哥們發了失心瘋,可隨著白衣公子的仰天大笑自己家奴相互看了看都是一臉不解,可隨著那公子哥的笑聲不斷加大,便覺得越笑越不對勁,自己和周圍人都停下來看著這位不知是不是是不是的了失心瘋的公子,而他身後的女子竟然不為所動,隻是輕撫肩上青絲眼神中好似看戲一般。

錦衣公子心中沒了底,不自覺的後退一步,可腳下還未動上一步便感覺胸口被石頭撞上了一般直接被踢飛出去。

陳杅止住笑聲一腳踹飛麵前臨洛士子,隨之上前一步一腳踩中那人胸口,腰間寶劍盡出鞘直指錦衣公子哥的頸子,看著嘴角流出鮮血滿眼驚恐的臨洛士子陳杅冷笑道:“若無我北雍作壁西北十餘年,你的豆腐腦袋不知被夜北蠻子吃了多少次!”

臨洛士子滿臉驚恐忍者胸部劇痛慌張道:“你可知本公子是誰

!”

“你可知本公子是誰?”陳杅劍抵錦衣公子脖頸反問道。

誰家公子?話語一出整個燈市都安靜了下來,看到兩人的對話所有圍觀熱鬧的臨洛居民都有些發懵,這兩位到底是誰家公子?一個臨洛士子借著圍過來的路人燈光看清了被雍州公子踩在腳下拿劍頂著的臨洛本地士子的臉龐驚訝道:“是寧國公家世子!”

“寧國公世子?”周圍百姓聽到後頓時炸開了花,這個被雍州公子哥當街羞辱的竟然是寧國公世子!寧國府家奴看到自家主人被一個不知名的北雍公子用劍指著也不敢一擁而上,混亂之中怕那北雍蠻子再發蠻性,哪怕隻是劃傷了自己公子的皮毛那自己就是全家陪葬也不夠啊!

在周圍百姓議論開後,一個常年跟著寧國公子禍害臨洛郡姑娘小媳婦的家奴終於鼓足了氣踏出一步,對著麵前的雍州蠻子指手嚷嚷道:“我家公子正是寧國公嫡子,皇帝親封的世襲國公!今日之事你若先放開我家少公爺那一切從寬,否則等我家大公爺知道了那對公子乃至公子身後的家族便沒那麼好說話了。”話語中帶著恭敬亦是帶著威脅,算得上是一個好家奴;若是旁人聽到這話之後大多會尋坡下驢最好就此離別算是一清二淨,可陳杅作為雍州豪族公子的領頭之人又豈會相信這狗都不算的家奴話語?

陳杅聽完家奴放出的威逼話語上下看看麵前家奴,嘴角微翹;又打量了下腳下號稱寧國公嫡子的家夥,想起陳凜對自己說過的話:“玄巽朝裏開國時期的公侯卿伯到現在盡是穀子地裏的家雀,叫聲不小,可隻會偷吃地裏穀子,除了沐寧公李家世代中正賢良為民謀福其餘皆是可殺的廢物。”現在一看果然不差,雖然自己在北雍的時候跟在自己身後的豪族世家子不比這寧國公子差的也不少,可從來沒人敢頂撞自己。可今日這寧國公算什麼東西?比得上北雍二十萬披甲之師?若是比得上那陳杅就自認倒黴向這寧國公嫡子認慫,然後讓陳凜跟那寧國公親自談。

可這寧國公當年在泉鳴麵對北漢七萬吐穀渾鐵騎和戟鉞甲士可是一步都不敢亂動,最後被吐穀渾鐵騎嚇得剛一開戰便帶著自己手下的七千騎軍撒丫子跑了,最後害的陳凜和如今的膠東王司馬如令被從身後衝出的北漢騎兵殺得大敗。戰後陳凜曾拿著劍在洛安兵部就要當場砍了那寧國公!最後若不是被十幾位玄巽重臣給攔住了他寧國公家早就從玄巽朝消失了。

而那之後寧國公為了保下自己的性命而散盡家財,又得如今東越王司馬武揚和時任禮部尚書莫清等一幹人物的支持總算是保下了自太祖開國起傳了總共三百餘年的世襲國公,可自此手底下是一個能調動的士兵也沒有了,乖乖的被遷到京師當了一尊金漆神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