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屋外一陣拐杖的落地聲,嚇的吳月趕緊掙脫開,慌忙的從一旁取過衣衫,穿上身上。
許槿逸慵懶的坐起,望著吳月的背影,走上前從背後抱住,他將頭落在吳月的肩上,雙手放在吳月的肚子上,輕聲說道:“辛苦了。”
他知道人的一生必然會從人夫到人父,卻不知來的這麼突然,驚得他不知所措。
吳月用手指了指屋門,因為又聽到屋外的聲音。
許槿逸無奈的坐上屋內的輪椅,這一次他沒有讓吳月幫著推行,自己推行而出,一出屋子就見老夫人,麵色不悅的站在屋前。
“給我過來。”老夫人瞥了一眼許槿逸,並將拐杖重重的落在地上,緩緩轉過身,走向自己的屋子。
許槿逸和吳月隨在身後,一起進入。
剛進入裏麵,老夫人言辭淩厲,先是數落了許槿逸,接著下了一道命令,讓許槿逸這段時間不可在院內留夜,但許槿逸卻當場拒絕。
這一次是他第二次拒絕老夫人,氣的老夫人恨不得用手中的拐杖砸過去,但微妙的氣氛卻被許氏的一句話打破,“娘,相信槿逸會有分寸的。”
“娘說的極是。”許槿逸附和道。
“華陽府待得好好的,過來作甚?難道還怕我將這丫頭照顧的不好?”老夫人壓下心中的那股怨氣,再次看向許槿逸。
“奶奶莫不是有了曾孫不要孫子了?”許槿逸笑道。
“那是,你們一個個都不讓人省心,自然靠不住,我看啊,許府的未來還是靠他比較好,有本事你給我花開滿地,顆收遍野,那我肯定不關著她,隨你逍遙。”無論是許槿淩還是許槿逸,這兩人也確實讓老夫人和許氏操碎了心,弱冠之年一個妻妾沒有也就算了,居然連一個通房都沒有。
想到此,老夫人恨得牙癢癢,枉她活了這麼久,居然無用,好不容易從吳月這裏盼到希望,她怎能讓希望有閃失。
許槿逸聽了笑了。
吳月也笑了。
兩人雖不是老夫人,卻知道她心中的想法,吳月乖巧的走到老夫人的身邊,蹲下,將頭落在老夫人的腿上。“老夫人放心,我一定會保護自己,為惜白,為許府,還有華陽府,一定會留下一個健健康康的孩兒。”
老夫人聽到這話樂到心眼裏,她一邊用手輕撫著吳月的頭發,一邊說道:“不是我限製你的自由,隻是你們都不是省心的人。”
“吳月向你保證從今天起,一切以他為重。”
“那便好。”
老夫人也不是不講理的人,聽到吳月已經這樣說了,也就放心了,不過她卻提出一個要求,作為女人知女人所想,給他們一個簡單的婚禮,同樣也是給曾孫一個名分,免得生下之後留下後話。
吳月和許槿逸聽後紛紛點頭,雖然兩人眾所周知,但許槿逸總覺得欠吳月個禮。
隨後,吳月得到了老夫人的同意回到逸院,也隻有這裏才是屬於兩人的天地。
“這是什麼?”吳月望著手心中多出的錦盒,問道。
“是朱粉。”許槿逸的手觸碰著吳月眉心中的傷口,輕輕撫摸,這會傷口已經脫痂,泛著紅色。“可以用這朱粉染上一朵梅花,可願意?”
梅花妝?
吳月知道宮裏許多人都有,包括上官婉兒,她知道許槿逸的用心,想用這梅花蓋住那處疤痕,她想了想點點頭。
許槿逸隨即走到銅盆處,將手放入銅盆清洗後,又將鋼針放在燭火上烤熱,然後走到吳月的身邊,他的手落在疤痕上用鋼針小心翼翼的刺入,不一會血滴殷殷,等一朵血梅出現在吳月的額頭,許槿逸又將朱粉落入傷口上,輕輕柔柔,等一切完畢,輕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