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華陽府內,卻異常的熱鬧,除了武家父子之外,還有上官婉兒也去了府裏,許槿逸第一次在府中設宴,款待幾人,酒過三巡之後,武三思微醺的站起身來。
他走到許槿逸的身邊,怕了拍許槿逸的肩膀。“前些日子,我身在京外無暇回來,若我在府裏,必然不會讓你受了委屈,不過你放心,明日我就去姑母那裏為你討冤。”
武崇訓也站起來,他雙手扶著桌子,含著酒氣道。“爹,索周兩個老匹夫著實欠收拾,爹就該向聖後提議罷了他們的官,砍了他們的頭。”
“事情都過去了,反正我也無損失。”許槿逸笑著為武三思倒了一杯酒。
“誰說無損失,我可聽說索元禮那個老匹夫,慫恿幾個掌櫃搶你的品玉閣,若不是歡娘事後告訴我,我都不知華陽府還有這個劫難,他們著實該死。”
“還有這等事?”武三思驚訝道。
“都過去了,來,這可是桂花釀,吳月親手釀的,切莫可惜了。”許槿逸朝著幾人各敬了一杯酒。
上官婉兒靜坐在一旁,看著杯中的酒,既不喝酒,也不說話,就那樣靜靜的坐著,身旁的武崇訓有些畏懼上官婉兒,所以將身子緊貼著武三思。
“婉兒,今日興致缺缺這是何故?”武三思笑問道。
上官婉兒歎了一聲氣,眼眸抬起,望了望幾人一眼,見武崇訓回避著自己,她嘴角微勾道:“小侯這般怕我作甚,我又不是山鬼猛獸會吃了你,即便是的,我也會把你藏著舍不得吃。”
武崇訓被上官婉兒說的麵色微紅,低著頭,瞬間沒了剛才的氣勢。
武三思走到上官婉兒身旁,找到一處空位坐下,他靠近上官婉兒的身邊,將頭靠近幾許問道:“婉兒,可是有怨氣?”
“怨氣,我怎會有怨氣,要是有,也隻能是許槿逸才是,前幾日他鍾愛的丫頭被索元府的人禁錮,又將她放入井裏險些沒了命,再然後,周興又將他一紙狀告,說他私自助力李氏,雙逸篡位呢?”上官婉兒站起身走到曇花前,將手撫摸在曇花的花骨上。
“若是沒我相助,今日哪會有這設宴?”
武三思追了過去,靠近上官婉兒的身邊,嗅了一口身邊的清香,問道:“真是如此?”
“你問我作甚,受害人可在你的身後。”上官婉兒轉開。
“真是?”武三思轉向許槿逸,見對方不說話,隻是喝著酒,心裏明白一二。
“老匹夫。”武崇訓倏地將杯中酒重重的落在桌上,發出一陣震響,他剛站起身,就見上官婉兒朝著自己走來,嚇得麵色微紅又坐了下去,感覺到自己肩膀上多了一隻手,他的心砰砰砰跳動不停。
“小侯,這般用力,也不怕嚇到我,婉兒是女子,這深夜黑燈著實膽小的很,不如,小侯送我可好?”上官婉兒說著將身子靠近武崇訓。
武崇訓看了一眼自己的爹,見武三思麵色不悅,又見上官婉兒滿目期待,隻好硬著頭皮點點頭。
武三思歎了一聲氣,走到許槿逸的身邊,拍了拍許槿逸的肩膀。“放心,我會幫你,定不會讓你無端受氣。”
“謝武侯。”
不一會,眾人退去,許槿逸將所有人送到府門口,看著前方的兩輛馬車漸漸遠去,他的手指在輪椅的扶手輕輕點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