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小侯之令,將這盒子親自交給許少夫人。”
吳月看著眼前褐色的盒子一愣,想了想接過,疑惑道:“這是什麼?”
“小侯說,這是少夫人最需要的。”
吳月帶著疑惑打開了盒子,見盒內放著一遝銀票,頓時心中激起千層浪,是驚,是喜,是懼。
雖沒有細數,但是也知道這裏一定是巨大金額,所以她有些怕。
那人將東西送完之後,就離開了。、
但吳月卻是忙碌起來,她喚來真兒和陸萱寧,幾人商議之後,匆匆去了明月樓和逍遙樓。
一時間,洛陽城中有一奇景,所有的花娘爭相采買,不為別的隻看金器,城中大小店鋪一日之間,掃去大數金飾。
那些店鋪的掌櫃一開始還是喜慶的很,但到了酉時各個麵色都黯淡下來,世間好似有兩股人正在吸走他們的金器。
一個是花娘,一個不知名的人。
經過一日,城中大小金器店鋪都忐忑一日,到了次日這種情況還未好轉,仍有好些花娘和陌生的人,就像不要錢一般肆意購買,引得有些掌櫃紛紛變色,看著店鋪貨物所剩無幾,各自惶恐。
還沒到下午,好些店鋪都關了門。
吳月和真兒慢步在洛陽城繁華街市中,挨個從金器門前走過,看著一家家關門的商戶,她無色的麵容漸漸好轉。
“丫頭,你就不怕他們明日又備上新品?”真兒的身份不好麵露,隻要頭戴輕紗,陪著吳月慢步走著,雖然很讚同吳月的做法,但心中仍有疑惑,畢竟一下子投了那麼的銀錢下去,若成了促成他人,豈不是要虧了本?
吳月搖了搖頭。“不會,所有商行的金子必定是來路正當,皆都有申領與批複,再統一發放,從而製定花樣,若是他們可以無端生出,一旦被查出來那可是要受重罰。”
“那你一下子買了這麼多,打算如何做?”
“分銷各處。”自從長安城中的許記生意一落千丈,吳月就發現洛陽城中之所以可以穩定收入,那是因為這裏的東西永遠是最新鮮,最新奇。
她想過從這裏買的金飾分銷到其他地方,依然可以買賣,她之所以這樣做,是為了想要那些落井下石的商鋪從此臭名。
花樓中的花娘,在眾人的眼中是最下等的女人,若是高傲一些的女子自然不會與之一樣,經過這兩日如此高調大作,必然讓眾所周知,吳月要的就是這番轟動,越是高調,越能突現品玉閣和落玉軒的不同。
看了一日,等回了華陽府已是酉時,吳月獨自坐在逸院的涼亭中,看著河水粼粼,她微閉著雙眼,感受著微風習習,沒過多久,宋玉之走了進來,他走到吳月的身邊,坐下。
“你交代的事情,我已經辦成了。”宋玉之從懷中抽出一封信放在石桌上,含笑的看著吳月安靜的模樣。
吳月閉著雙眼,忽然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