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張寫滿字的手稿上,清楚的告訴他投入多少,可以回報多少,需要多長時間,計劃詳細,目標明確,若眼前所寫是一位賬目先生,亦或者掌櫃,武崇訓不會有想法,但這上麵是一個含著娟秀的草書,而且還是一個婢女所寫,這不得不讓他有所驚訝。
還有一點,他從吳月的口中得知,這一次是為了報複索元禮,聽到這個,武崇訓分外來了精神,但卻未表態,整個過程中異常冷靜,讓看猜不透也看不透。
甚至讓吳月懷疑自己說的不夠明白,說的不夠細致,所以吸引不了人。
等話音落下沒多久,趁著吳月喝茶之際,武崇訓沒留下任何一語,起身走了開,吳月急的想上前問詢,但終還是放下了。
“他怎說?”等武崇訓離開之後,真兒一行三人走入屋內,問道。
吳月搖搖頭。“他什麼都沒說。”
“是不是還不夠吸引他。”歡娘走到一旁坐下,她想了想自己所見所聞,接著又說道:“說也奇怪,武崇訓這人每次到這裏都不點花娘,無事的時候自己一人觀舞,從不讓人侍奉在側,不過脾性很好,從不怒。”
“我看呀,恐怕他是個龍陽之人。”真兒自從聽吳月說過姚河酒樓,現在看的長相不錯的男人都覺得是喜男色,除了她家木章擎,不過府裏的那幾位男人也需排除在外。
“龍陽是個什麼東西?怎經常聽真兒說?”陸萱寧經常聽到這兒說出來,卻不知那是什麼意思?
真兒笑了,歡兒也笑了,唯有吳月很無奈。
回到華陽府後,她整個人,整個心也都是不好的,從明月樓出來的一路上,她聽到真兒談及朝南和木章擎未歸的事情,她同樣也很著急,但是在種情況下,她卻不能表露一分。
當夜,吳月睡得極晚,她先是找到宋玉之,談了今日在明月樓發生的事情,也告訴了武崇訓的態度,她將宋玉之當成了傾訴對象,無話不談,無半點隱藏。
宋玉之隻是聽著,從見到吳月的那刻起,他的笑容便沒有斷過,除了聽,便是含笑的點頭,整個過程中不發一語,望著吳月長舒一口氣,站起身,他才淡淡說道:“我的月兒妹妹從不認輸,無論是昨日,今日,還是明日,都會站在高處,讓哥哥仰望。”
對於宋玉之而言,他無時無刻不都在仰望著吳月,隻是這個時候吳月站在許槿逸的身旁,走的太高,與自己有了距離。
吳月知道這是寬慰。
回到逸院之後,吳月躺在床上想了許多事情,身旁少了許槿逸本以為已經熟悉,卻不想越發想念,想念他的味道,想念那種餘溫,不熱不冷剛剛好的感覺,現在身旁無人,她隻能抱著許槿逸用過的枕頭,漸漸入眠。
次日,清晨剛亮,吳月被一陣腳步聲擾醒,來的人是錦羅,若是以前,錦羅斷不會敲門,她知道一定是急事,於是披了一件衣衫走下床,開了門。
“少夫人,許管家讓我告訴你,正廳裏來了人,言明要見你。”
“什麼人?”
錦羅搖搖頭。“奴婢也不知。”
吳月趕緊洗漱,梳了發髻,挑了一件較昨日清新些的衣裳,匆匆去了正廳,當她跨入其內,見對方是個陌生的人,她剛想開口詢問,就見那人恭敬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