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月看著手中的銀票和銀子,滿目感激,她知道這些錢遠遠不夠,不過能做一些是一些,若實在不行她就讓許管家想想辦法,看看府中的賬房能夠支出多少。
“丫頭,寶玉閣和其他商行細算起來,大小幾家,你若真的這麼做,必然數目要大,光憑這些,必然不夠啊!”
這些吳月自然也想過。
“我想約見一下武侯,亦或者武小候,可有辦法?”吳月忽然想到武三思與索元禮是對頭,興許這件事,武侯會更加感興趣,隻是不知自己卑微的身份,能不能見到。
真兒有些為難,畢竟她隻是花娘,想要見那兩人是非常難的,不過她忽然想到一件事,明月樓的歡娘興許有辦法。
真兒想到的同時,吳月也想到了,兩人相視一笑,於次日趕到明月樓。
歡娘聽吳月的想法,頓時興奮,表示願意幫忙,且將自己存的兩萬兩如數交給了吳月。“放心,明日你過來即可,一定能夠見到武崇訓。”
“噓,莫要讓人聽見,對你不利。”歡娘直呼武崇訓全名,真兒立即提醒。
明月樓和逍遙樓同時發起湊錢之風,一時間,吳月的腰包居然有了六萬五的銀錢,對於這個突如其來的巨款,若是放在以前,她一定擔心受怕,惴惴不安,但今日她卻是安然理得,將一筆筆記錄在冊,大的幾萬兩,少的幾兩,沒有遺漏任何一個人,這一夜,她徹夜未眠,除了想,還有算。
清晨開始,吳月便挑衣裝扮,精點容麵會見武崇訓,拋去了往日的卑微,她眼眸沉著抬著頭,步步靠近武崇訓,並以主人之勢說道:“今日請小侯過來,著實有件事要告訴小侯,不知是否有興趣?”
武崇訓皺著眉頭,眸光盯著吳月身上,上下打量了許久,他與吳月有過書麵之緣,他的記憶中,吳月是個卑微的婢女,如今看來卻形同兩人,著實令武崇訓有些吃驚。
再者,這明月樓也是武家財產一部分,何時讓一個婢女占了主位?
武崇訓剛想開口,卻被吳月的話堵了回去。
“常聽相公誇讚小侯是個懂生意的人,也是合作最佳的人,是親亦是友,所以相公說不願獨自攬得生意,心甘情願與小侯分羹,做到親友共富方是上道,所以。。。”
武崇訓似乎聞到了錢味,之前就有聽他爹說過,許槿逸已經私下終身,所以聽到吳月談起相公未有詫異,但他想到這幾日許槿逸被困宮裏,所以經過思慮未開口。
吳月注意著對麵的一言一行,很快撲捉到武崇訓所想。“是這樣的。。。”
吳月身姿坐正,輕語細柔,將昨夜所想,有條不紊的說清,她將賺錢的事情咬的特重,畢竟昨夜寫好的稿紙送到武崇訓麵前,字裏行間,精妙細算,即便是一個在久站商場人,也會連連稱讚,武崇訓看的一愣。
這世間他隻佩服兩個女人,一個是給家族帶來榮譽的武後,一個便是在武後身旁的上官婉兒,但眼前說的頭頭是道的卻是個婢女,不得不讓他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