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槿逸今日回府的時間晚了些,戌時末才進入府內,輪椅剛推入,就見府前站了一些人,那些人低著頭站在府內的右側。
一見此狀,許槿逸感到不妙,他眼睛從真兒身上依次掃過,唯一不見吳月的身影,心裏隱隱不安。
“主子。。”
“是我,是我將吳月弄丟了。”陸萱寧截斷朝南的話,先開了口,等她話音剛落,整個人就被一個長鞭卷到許槿逸的身前,望著滿目凶相的許槿逸,陸萱寧咽了咽口水,顫著音說道:“我不是故意的,她是被人截走的。”
陸萱寧見身前的人不說話,她心惶惶的偷偷看了一眼,這不看還好,看了簡直害怕,在許府多日她一直認為許槿逸是溫潤的人,畢竟對吳月很溫柔,對其他的人也很和善,不過之前她曾聽真兒說過,隻要吳月安好,一切太平,若不安好,便是陰雨日。
這會,陸萱寧真的看見了許槿逸的可怕了。
“我真不是故意的,當時人太多,沒注意就被抓走了。” 陸萱寧有一種想抽自己的衝動,心想:她為什麼要留在這裏,看別人的眼色,若在流雲寨都是別人看她眼色,她何時受過這氣?
不過後思一想,吳月確實自己弄丟的,當時吳月有勸過自己離開,奈何她沒有聽,哎,這會想起,她好後悔,若是再給她一次機會,她一定不會去。
同樣,她也發誓等吳月找到了,她就滾回寨子裏,什麼朝南她不要了,如果那個宋玉之願意去,她就捎上,不願意她也算了,畢竟這華陽府的主子是個瘋子,靠不得,動不得,一不小心就完蛋了。
宋玉之正打算出府,就見府前這番陣仗,他見許槿逸手中的長鞭將陸萱寧卷住,有些不解的問道。“這是怎麼了?”
真兒見到宋玉之似是見到了救星,畢竟宋玉之與許槿逸相談甚好,興許勸慰有用,最好讓現在凝結的危機解決,因為許槿逸的麵色確實怕人,既不說話,也不問話,隻是雙眼看著陸萱寧,仿佛要將眼前的人燒成一個洞。
真兒拉過宋玉之,小聲的嘀咕道:“吳月被人捉了去。”
“什麼?”宋玉之怔住,麵色刷白,眸光中忽閃一道火光,似要將人吞噬一般,他將視線從眾人的視線上掃過,最後停留在陸萱寧的身上,見對方露出怯怯之態,他定著眸光,一字一句的問道:“可是與你有關?”
“我又不是故意的,又不是我讓人抓她,你們這般看我作甚?”陸萱寧見宋玉之也將眸光投向自己,感覺自己就是千古罪人,她見掙脫不開,火氣上頭,高聲喝道,聲音具有穿透力,讓整個華陽府裏的人都聽得見,也都知道吳月被人抓走了。
一時間,所有人的麵色劇變,紛紛小心翼翼。
許槿逸鬆開了陸萱寧,眼睛從周圍人身上掃過,他的心慌慌的,卻在極力隱忍,生怕被人看出脆弱的一麵,接著語出淡然,仿佛剛才的怒火未曾發生一般,他問詢了事情經過,而陸萱寧也說的很小心,很仔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