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飄慢慢抬起頭,一雙丹鳳眼迎上真兒的雙眸,雲飄的膚色很白,鼻子很挺,嘴巴很小,身子也夠苗條,隻是與真兒相比卻是少了三分美意,二分媚態。
“好俊俏的臉。”真兒走上前,用手挑起雲飄的下顎,左右看了看,笑道。“雲飄可還有家人?”
“奴婢的家人都去了,如今隻剩下奴婢一人。”
真兒拍了拍雲飄的肩膀。“沒事,以後這逍遙樓便是你的家,若有人欺負你,可直接告訴我。”
雲飄立即跪下。“奴婢謝真姑娘。”
“今年可是十六了?”
“是。”
“可有想過離開逍遙樓,尋得一人度過餘生?”真兒晃悠悠回了座位,臨坐時瞅了一眼木章擎,見對方依舊低著頭,心裏不禁竊喜一下。
雲飄一聽立即磕頭,道:“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真兒又替木章擎續了一杯酒,而後朝著秀蓮說道:“秀蓮,你退下吧,我有些話要單獨和雲飄說說。”
“是。”秀蓮出了門,並將屋門關上。
“有什麼不敢的,每個人都要敢想,敢做,即便是這花樓中人,那也是人,就該有想法,有動作,放心我不會怨你,也不會責罰你。”
雲飄又磕了一個頭。“奴婢是心甘情願呆在這裏,不願去別的地方,外麵即便再好,但外人的心卻是黑的很,不如這裏,奴婢住的安心,睡得安穩。”
“過來。”真兒朝著雲飄招了招手。
雲飄乖乖的站起走了過來,來到真兒的身邊,隨著真兒的指引坐到身側。
真兒拉起雲飄的手,將酒壺遞到雲飄的手中,笑道:“既是心甘情願自然好,那眼前的這個人,不如給你做第一位客人,熟識總好過陌生,你可願意?”
雲飄身形一抖,那隻握著酒壺的手,開始輕輕顫抖,她知道自己早就該與其他姐妹一般,為逍遙樓出一份力,但此事還得主事的真兒安排,如今親耳聽到安排,卻是害怕了。
眼前靜坐的木章擎,雲飄自然認識,每日她都能見到木章擎靜守在側,是真兒的守護者,也是逍遙樓的守護者,花樓女子的初夜以價高者成名,但付出的代價卻是要將珍貴的第一次送給陌生人,幸運的花娘會遇到溫柔的君子,不幸運的則會遇到讓人日日噩夢之人。
雲飄想了想點點頭,熟識之人總好過陌生人,雖沒有和木章擎說過話,但雲飄心想,木章擎一定是個好人,會善待自己。
真兒見雲飄點點頭,心裏樂的很,她立即站起身將雲飄拉到自己的位置上。“那今日這塊木頭,就交給你了。 ”說著就要離開當場。
然而,真兒剛踏出一步,一隻手卻被緊緊拉住,轉過身見拉她的正是依舊低頭木章擎,不知為什麼,真兒隱感不好,便用力想掙脫開那緊握的手,然而卻是無勞。
“木頭,你放開手,我。。有事。”
“我內急。。。”
“憋不住了。”
任由真兒如何說,木章擎依舊不鬆開手,除此外,他低著頭,令真兒摸不到南北。
“木。。。”這時,真兒感覺自己像是要飛一樣,被木章擎立即拉到身邊,真兒一驚。
木章擎一隻手攬著真兒的腰,另一隻手的指頭抵住真兒的唇瓣,那隻手指很粗糙,一看便知是常年握劍的手。“噓,別說話,再說,我就要懲罰你了。”
“。。。”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