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氏鬆了一口氣,剛想說什麼,許槿逸也站起身走到吳月的身邊,抓著吳月的手,從容道:“許府和華陽府隻會有一個主子,那便是吳月,她一日不成正妻,我便一日不娶。”
許氏吃驚的望著許槿逸,覺得眼前的兒子很陌生,她後退一步,將許槿淩的手記捂在心口。“你莫不是忘了,她得罪了聖後成了奴婢?”
“娘,她是因為我而得罪,一個能為兒子連死都不怕的人,兒子又怎能辜負?”
同為女子,許氏豈能不知這其中的道理,往日她不知道吳月的好,今日聽後不免讓自己另眼相看,隻是這。。。
“好,若想我們同意,那就將長安東側許記木材行漲幅三成,若是做不到就給我卷鋪蓋從許府滾蛋,再也不要讓我看見你,還有你,你不可幫助她,若是被我知道你幫了她,我就立刻,馬上將她趕出許府,說一不二,聽到沒?”原來老夫人並未休息,而是傾聽著屋內人說話,她睜著眼聽著吳月所說,聽著許氏所問,瞬間也躺不住了,猛地坐起身,先是指著吳月,後又指著許槿逸,雙目圓瞪,霎時駭人。
但蕭姑姑卻樂了,她強忍著笑意,心裏明白這是老夫人在讓步,變著法原諒吳月。
“奴婢記下了。”
吳月也明白了,她朝著老夫人跪下,正準備磕頭,卻在額間多了一隻手,她知道這是許槿逸在心疼自己,便將頭落在那手上,輕輕地,生怕撞疼了那隻手。
兩人的一舉一動落在屋內人的眼中,許氏望著她的兒子,見一副含情脈脈的模樣,已知情已至深,難以根拔,隻希望眼前的吳月真的如她所說,知道珍惜二字。
許槿逸笑著將吳月拉起,正準備出門,卻聽到老夫人的話再次響起。“今日起,吳月就不要住在逸院了,到我院裏來。”
吳月一愣,麵上無一絲不悅,含笑回道:“是。”
當兩人的背影消失在屋內,許氏走到老夫人的身邊,將許槿淩書寫的手記拿了出來,遞給了老夫人,卻被老夫人擋了回去。
“你去看吧!若是相信,告訴我一聲即可。”
許氏點點頭。
沒過一會,許氏帶著紅腫的眼睛離開,隻因想盡快看到手記所以她走的急迫。
當屋內隻剩下蕭姑姑和老夫人兩人時,老夫人再次開了口。“明 慧,你瞅了許久,可看出真假?”
“奴婢,不敢欺瞞,有些眉目。”蕭姑姑此時若是不發表一番,怕是老夫人不會放過她,索性開了口。
“哦?”
“奴婢瞧著那丫頭與少爺兩情相悅。”
“。。。”老夫人皺了皺眉,這明眼人都能看出的問題,還需要蕭姑姑說明?
蕭姑姑看出老夫人不悅,接著笑道:“奴婢還瞧著那丫頭倒是幾分真意,不像作假。”
這句話才是老夫人真正想聽的話,她望著蕭姑姑,淡笑道:“算你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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