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二少爺對奴婢有搭救之恩,所以奴婢想看看恩人。”
“丫頭,和我說實話,該知道的我都已經知道,不該知道的,我也知道,所以你不可騙我。”老夫人慢慢移到床沿,將雙腳落入床邊的鞋上,蕭姑姑一見立即將鞋子幫忙穿好。
老夫人扶著蕭姑姑走到吳月的身邊,抬著頭問道:“槿淩真是一年前不在的?他真是你一步步背到華陽府的?”
吳月大驚,她不知道許老夫人怎會知道這些事,隨即將視線落在身旁的許氏身上,見許氏雙眼紅腫,一臉悲色,吳月不知該點頭,還是該搖頭。
這些事不該是許槿逸親口對兩位說嗎?
怎這會問及她了?
“你不用隱瞞,今日我隻想確認一件事,你點頭或者搖頭即可。”老夫人微顫著雙腳,直視著吳月,雙目如炬之下讓吳月更加為難。
點頭和搖頭最簡單不過,此刻確如千斤一般,讓吳月不知所措。
“丫頭,知落葉歸根,這是常事,今日我所知自然都是槿逸親口告訴,所以你不必為難,隻需告訴我,是或者不是。”
吳月的心一下子鬆了,是許槿逸告訴的就好,她點點頭,算是回複了老夫人的問題。
“槿淩真是死於一年前?”
吳月點點頭。
“真是你背行三日去了華陽府?”老夫人見吳月點頭,再次問道:“槿逸裝扮槿淩之事,是他刻意讓你不說?”
這個問題吳月愣住了,畢竟許槿逸確實沒有要求吳月閉口,隻是她自認聰明隱瞞而已,該如實說嗎?
“是或者不是?”老夫人的聲洪如鍾,讓吳月一怔,隨即搖了搖頭。
屋內一片安靜,老夫人看著吳月想了想,走到桌邊,將手落在桌子上,用於支撐已經體虛的身子。
“這麼說,是你故意隱瞞對嗎?”
吳月不敢說話,因為這件事確實是她的認為。
“跪下。”老夫人一聲令下,吳月立即跪著,她聽得出老夫人很生氣,而這個氣是針對自己。
“好大的奴才膽,到底誰借給你的膽子,居然敢將此事隱瞞,莫不是嫌自己命長,想試試一番,我這雙手雖說沒有沾染血腥,但是我不介意沒入黃土前,送走一個膽大奴婢的命。”
許氏也隨著站起身,她看的出老夫人真的生氣了,不然也不會說出這番話,要知道許槿淩是這府中未來之主,卻不想早在一年前已經命喪黃泉,這對於許府而言是多麼沉痛的悲哀。
“若是槿逸一輩子不說,你這大膽奴才是不是要隱瞞一輩子?”老夫人的雙腳已經打顫,她強忍著身體不適,用手按住桌子,不讓自己倒去。
吳月跪走幾步,朝著老夫人和許氏重重磕了幾個響頭,直到額頭出現淤青方才終止。
“夫人,老夫人。二少爺關係著許府未來,若是離開的消息傳了出去,想必對許府的生意帶來一定影響,所以這是奴婢不敢開口的原因,再有,奴婢是奴,大少爺不開口,奴婢自然不敢開口,望夫人,老夫人體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