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擦了擦眼角奪出的淚水,朝著許槿逸笑了笑,那燦爛的一笑,再次讓府中所有人怔住,因為今日是入葬的喪事,可吳月卻笑了。
這不得不讓三個心腹,暗自倒豎一口冷氣,為吳月剛感到緊張。
然而,並沒有如眾人所想,許槿逸手捧牌位走在棺槨前,並未理會眾人的眼光,直到送喪的一行人離開許府,等眾人離開之後,吳月才回過神來,她跑到宋玉之麵前傻笑著,不停的傻笑著。
宋玉之撫了撫吳月的發絲,知道這些日子吳月心裏的苦,此時吳月笑的多高興,就表示她當時心有多痛,所以宋玉之讓她笑,越是笑的歡,越是滿足。
“月丫頭,月丫頭。”許管家聞聲尋來,他走進一看是吳月在笑,立即變了眼色,他拍著吳月的肩膀喚了幾聲,誰知道吳月轉過身,瞧見了許管家依然在笑,那笑中含淚,惹人生憐。
“月丫頭,今日是什麼日子,你怎這般胡鬧。”許管家的麵色凝重,聲音如鍾,自從吳月進入許府以來,許管家還未說過重話,但今日破例了。
“老許啊!吳月現在是我的人,可由不得你訓她。”正在這時,蕭姑姑從不遠處朝著吳月走來,今日她同樣身著素衣,發無點綴,她走到吳月身側停下。
“蕭老妹,你這是什麼話。”許管家聽蕭姑姑這麼說,一愣,心想吳月何時成了蕭姑姑的人,前些日子蕭姑姑不是還將她當成眼中釘,肉中刺嗎?
“就是這話,我把話擱這了,說給你聽的同時,也讓其他人聽聽,吳月從今日起就是我蕭明慧的人。”蕭姑姑說話同時,眸光轉向四周的人,令好些婢女都紛紛低下頭,然而元兒和春蓮則是一臉高興,她們從不知道吳月居然成了蕭姑姑的人,何時的事?
怎麼她們一點消息都沒有?
莫不是吳月被關在逸院的幾日內,苦思的成果?
“蕭老妹,你這話如何說,我也隻是氣急說話重了些,僅此而已並無他想。”許管家有苦難言,畢竟他也不想說吳月,隻是這會大家都看見,少爺入葬,府內婢女歡笑,如何使得。
“你不想,不代表其他人不想,吳月走吧!老夫人找你。”蕭姑姑望了四周一眼,這些話就是對其他人說的,吳月之所以能夠在府中安然,那是因為有許管家這層關係,若眾人見許管家也對吳月冷言冷語,那些牆頭草的婢女,奴才,想必都會對吳月冷眼,蕭姑姑曾經答應真兒會好好照顧吳月,今日自然要理得清楚。
吳月點點頭,隨著蕭姑姑去了老夫人的院子,一踏入屋內見老夫人靠坐在床邊,許氏坐在一側端著湯藥,正一勺一勺的給老夫人喂著湯藥,老夫人見到吳月走入屋中,她噎下一口之後停下。
吳月低著頭,靠近床邊跪下。
“起身吧!”老夫人比往日憔悴許多,往日還有許黑發如今已不複存在,滿頭銀絲讓吳月多看了兩眼。
“聽蕭姑姑說,你七日前曾在槿淩的棺槨前停留,一定要看到棺中人才肯離開對嗎?”當日蕭姑姑將此話告訴許老夫人,還讓老夫人錯愕一番,她也想不透一個小小的婢女,怎會做出這番舉動,所以今日想當麵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