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月見許老夫人皺著眉頭打量自己,心裏也覺得迷惑。
“你就是吳月?”
吳月上前一步,低下頭回答道:“回老夫人的話,奴婢叫吳月。”
許老夫人依舊皺著眉頭。“抬起頭來。”
她倒想看看這個吳月長得如何,竟然可以魅惑兩位主子,難不成似妲己一般,長得傾國傾城?
吳月不知所以,總覺得許老夫人對自己很不友善,心想,難不成是相信了芍藥的話?
無奈之下抬起了頭,迎麵對上了老夫人的雙眸,她甚至從許老夫人的眼中看出失望,更讓吳月不知什麼意思?
“你就是槿淩書房裏的丫頭?”
“是。”
許老夫人原以為吳月長得多麼出色,才會勾了兩孫子的心,如今看來真是一般,就連芍藥都要比她長得高挑許多,唯一的優點算是清秀,眉目之間不帶有雜色。
“聽說你和宋大夫定了親?”許老夫人老謀深算,不是不相信道聽途說的事,而是想在許槿逸的麵前說清一件事,那就是吳月是定過親的人。
原本找來許管家想和他提吳月和木童的事情,卻知曉木童和吳月是姐弟關係,這下可讓許老夫人的如意算盤失了算。
“回老夫人的話,是的。”
“兩年後?若是可以為什麼不盡快安排,我瞧著宋大夫也到成親的年紀。”兩年?誰知道兩年時間會不會有變故?
許槿逸聽著兩人的談話蹙起了眉頭,他推行到老夫人的身邊,說道“奶奶怎麼光顧著說話,不去看看孫兒送你的東西可滿意?”
那模樣極像是個正待邀寵的人,與許槿逸往日冰冷的模樣一點都不相符,那感覺就像是許槿淩一般無二,看的吳月目瞪口呆。
許老夫人樂嗬嗬的打開了錦帛,見裏麵擺放的是一尊玉觀音,整體通透,光澤鮮明,一看就知道是個不可多得的上品,許老夫人是信佛之人,她一看歡喜的很,瞬間就將吳月的事情望之腦後,瞅了瞅,摸了摸,又讓蕭姑姑忙著找個妥善的地方供奉起來,等一切得當之後,她才想起這兩日頭疼的事情。
那就是外麵傳的沸沸揚揚許槿淩與人爭奪舞女。
外人不知緣由,吳月可是清清楚楚的很,哪還有許槿淩?分明是許槿逸做鬼,隻是其中原因,吳月就不從而知了。
她站在一旁聽著許槿逸簡短的解釋,瞬間覺得許槿逸就是個非常不靠譜的人,不僅不將已死的人昭告天下,還將黑說成白,打著已死之人的名聲做事,理智告訴吳月該遠離這個人。
因為很危險。
許槿逸在老夫人那裏呆了半個時辰才退了出來,剛出院門,就見芍藥一身狼狽的走了回來。
“大少爺。”芍藥行了行禮,目送兩人離開,但眼神卻在吳月身上停了好久,直到消失不見,若不是出外的蕭姑姑提醒,芍藥依舊神遊中。
蕭姑姑見芍藥衣服被泥土沾染多塊,衣角的邊緣還有破損的痕跡,問道:“你怎弄的這身狼狽?”
芍藥捋了捋碎發,一片碧綠的草葉從頭上飄落,她苦笑不得的答道:“采藥的時候腳踏空了,險些摔落。”
“傷了沒?”蕭姑姑上下查看了一番。
芍藥搖搖頭,:“幸好有宋大夫在一旁才撿回小命,手腕上的外傷宋大夫已經幫忙處理過了,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