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你們都在這裏?”
屋內太過於安靜,青荷沒敢回話,隻是微微點點頭,見青荷如此吳月也隻好禁了聲。
青荷經常要幫著許槿逸添水,可以走動走動,這可苦了吳月,她一直站在一旁如地海神針一般,不動不移辛苦的很,這會她巴不得回客棧裏,最起碼自由,但為時晚矣。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屋外有了動靜,朝南聽到敲門聲便開了門,董娘體態輕盈的走了進來,去了許槿逸的身邊,今日她穿了一身芙蓉色薄衫,略施粉黛,整個人要比昨日年輕了許多,除此外,她還帶來兩壺白玉瓶盛裝的酒。
董娘將桌上兩個空杯裝滿,舉起一杯嬌柔道:“昨日在你這裏多飲了幾杯,仍未盡興,今日我自帶薄酒想與公子對飲。”
語畢酒盡,繼續為自己斟了一杯,再舉起。
“第一杯,董娘替主子謝過公子緩解昨日之局。”
“這第二杯,董娘替幻娘謝公子。”
“這第三杯。。。”
董娘一杯接著一杯飲盡,最後到第三杯的時候卻被許槿逸攔了下來。
“董娘之意,許某領了,這一杯無可謝,不可飲。”許槿逸按下放入唇口的酒杯,並接過放在桌麵,淡笑如陽。
“你可將幻娘安排去這裏,必有人保護她。”許槿逸從一旁取過事先放好的信件遞給了董娘。
董娘一愣,從信封裏取過一張紙,望著紙上淡淡五個字,發了呆。
洛陽逍遙樓。
“這。。”風花雪月的地方呆久了,自然消息多了些,董娘早就知道洛陽城裏有個逍遙樓,甚是有名,是王權貴族最喜歡去的地方。
那裏不僅奢華,關鍵一點無論是從舞女還是到仆從無人敢惹,尤其那個叫真兒的樓主,長得傾國傾城,妖豔四方,引得多少人蠢蠢欲動卻不敢染指,還有一點這真兒手段極其殘忍,可令男子望而卻步。
“你且將她安排去那裏,會有人照顧,至於毀臉的仇我會替她報,請她放心,還有若她不想去,那信封中的銀票足夠她度過餘生。”
當董娘看到那銀票時頓時驚住了。
五萬兩?
多麼龐大的數字,昨日以為那隻是許槿逸想讓索曾舒難堪的話,沒想到居然是他拿出了五萬兩。
甚至於董娘真的相信許槿逸昨日的話,若不心許幻娘,為什麼會願意幫她報仇,為她鋪路,還給她這燙手的銀票?
“許公子,這。。。”董娘縱橫風月二十幾載,還從未見過出手闊綽且一臉正氣的人,今日她真的見識到了。
“讓她決定。”
許槿逸笑了笑,餘光裏出現了吳月,見對方先是一臉吃驚隨後鄙色,許槿逸略顯無奈。
“這。。。”董娘端起了酒杯,瞬間不知道說什麼。
“這一杯我敬你。”
吳月探著頭,望著許槿逸喝下那杯酒,不禁的低聲問道:“幻娘是誰?”
青荷見許槿逸對一個舞女這麼上心,送錢,送前程,本就一肚子火氣,麵色陰鬱,這會聽吳月問話更是氣憤的很:“一個狐媚子。”
狐媚子???
這又是什麼人?
吳月懵了。
董娘望了一眼吳月,施與笑意,想著來的時間也有些久了,便站起了身,忽然腦中想到一件事。“如果公子所等的人一直不來,公子是否會一直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