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一番躁動,引起明月樓眾多客人前來圍觀,如今的樓道中已經擁堵不堪,處處人頭探望,尤其聽到許槿逸說的那句長安城許府的少爺時,引起陣陣吹噓,不小的騷動。
這索曾舒或許眾人不知,但長安城的許府可是鮮少人不知,如今聽到許府的少爺居然會為了一個舞女與一男子計較,不禁讓人好奇對方是誰。
“這人是酷吏索元禮的獨子。”眼尖的人一語道破,頓時讓聽者一驚,有的甚至感到陣陣惡寒,索元禮可是當今武後最為得寵的人,手段極其狠辣,當職短短幾年就已經冤魂無數,尤其最近設銅匭之後,武後更是聽信於索元禮。
引得好些人聽到都紛紛搖頭。
“許槿淩你可知我父親?”
“我隻知你。”
索曾舒見四周被圍的水泄不通,心下軟了一些,他瞅著許槿逸不願罷休之態,略低了身姿,“說吧,你想如何清算?”
“五萬兩保她一生無憂。”許槿逸此話一出頓時讓所有的人麵麵相覷,五萬兩可不是一個小數目,若按照當時的舞女市價,二十兩即可買到一個相貌很好的舞女,許槿逸一開口便是五萬,無不讓人吃驚。
就連索曾舒也吃驚不小。
“許槿淩,你是不是瘋了,五萬兩?你怎麼不去搶啊!”
“你給還是不給?如果給了我便與她幻娘說說,興許她會原諒你,若是不給,再見便是你大禍將至。”許槿逸的後背已經開始滲著汗水,能夠站在這裏說這麼久的話,已屬不易,但他並沒有回去,雙目如炬的望著前方的人。
“你敢威脅我?許槿淩你給我等著。”索曾舒說著就要轉身離開,見左右幾人紋絲不動,又看了圍觀的人好似一幅看好戲一般,頓時覺得沒了臉麵,他咬牙切齒道:“這賤婢毀了我的玉佩,我都沒向她索賠,你還敢向我索賠?”
“那你看我這玉佩如何?”許槿逸說話間從腰間取出一塊墨黑色玉佩,遞了出去,索曾舒一臉嫌棄的拍了開,玉佩瞬時從手中滑落墜至地麵,摔了粉碎。
索曾舒斜眼看了一眼碎玉,鄙夷的說道。“我的玉佩可是武後贈予我父親的,豈是你這個低劣可比。”
許槿逸邪魅一笑慢慢轉了身,步步鑽心的走向輪椅,留下索曾舒一臉的莫名。
“索兄,這玉不簡單,看成色是上品。”絳紫色衣衫的人看著碎落地麵的墨玉,在索曾舒耳邊低語了幾句,其實不用他說索曾舒已經意識到了,礙於眾人在場下不了台麵。
“董娘,今日許某就先走了,若是信我,那人你就放他離開吧!因為沒必要與一個將死之人過多計較,明日我會再來與你商議幻娘更好的去處。”許槿逸離開前說了一些莫名的話,惹得索曾舒的麵色青一陣紫一陣。
什麼叫將死之人?
索曾舒氣的朝著許槿逸大喊了幾次,見對方無反應也就放棄了,董娘望著許槿逸的背影直至消失後,搖了搖手,董娘也很奇怪為什麼會如此相信隻見數次的人。
四名彪形大漢見狀讓開了道,索曾舒和同行的人立即出了明月樓,那模樣頗有幾分狼狽。
索曾舒出了門唾棄了一口,忿忿不平道。“呸,許槿淩你給我記著,今日你給我的屈辱,他日我一定會還給你。”
同行人眉目微擰,一臉正色道:“我看我們還是回了神都城再說,畢竟那裏是自己的地盤,易掌控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