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南麵帶笑意道:“丫頭,你和張叔呆一會,我有事和主子說。”
吳月狠狠地瞟了一眼朝南,滿臉不削,那似是在說:你早幹嘛去了,你可知道我和許槿逸差點沒命?
對於吳月不削的目光,朝南一臉茫然。
“你先離開。”許槿逸淡淡一語讓吳月無奈的下了馬車,邁著小步走到不遠的地方。
朝南不由得挑了挑眉頭,心想不過一夜而已,這丫頭的膽子長了不少,都敢挑釁自己了。
“都好了?”
朝南換了一副正色,點頭回道:“已經攔截了下來,並未留下痕跡。”
車內,許槿逸手指落在腿上的傷口上,眼眸淩厲道。“很好,想不到他膽子如此大,竟敢在那人的眼鼻子底下動我,該讓他嚐嚐苦頭了。”
“主子,你的傷可要緊?如不是那人在旁觀測,那兩個人又豈能傷得了你?”
“讓玉之到府中吧!”許槿逸望著腿上的傷,皺了皺眉頭。
朝南點了點頭,如今許槿逸讓宋玉之到許府,心想這次的傷一定不輕。
想到這,他將手中的長劍又握緊了幾分。“主子,怎不去玖鳳居?”
昨夜的一切都在計劃之中,唯有吳月是特殊,計劃內本意是讓許槿逸輕傷,但不知為什麼竟會是重傷,更沒有想到,明明是去玖鳳居接人,怎又出了差錯?
許槿逸擺了擺手,背靠著馬車。“進去了就真的讓人坐山觀虎鬥了。”
朝南低下了頭。
一旁的吳月不時的瞅著談話的兩人,她見朝南眉頭緊鎖低著頭,心想一定是被許槿逸責罰了,越是這樣想,吳月越是開心的很,最後眉開眼笑起來。
直到回到了馬車上,她還未曾放下笑色。
無人知道車內的人是何想法,也許隻有許槿逸知道自己,他微閉著雙眼,想著剛才朝南的話,其實他隱瞞了一點,除了怕讓人坐山觀虎鬥之外,他更想知道吳月會不會逃跑,本因為自己已經猜到了結局,卻不想吳月又轉了回來,最後還誤入了陷阱中,想起那個陷阱至今心有餘悸,若那阱中真有獵器那後果真的不堪設想。
許槿逸先是閉了閉眼睛,然後微微睜開,他將眸光落在手心中那半塊棗仁糕上,回想起吳月吞咽的模樣頓時嘴角勾起,他盯著糕好長一段時間,最後送到了嘴邊淺嚐了一口,濃濃的甜棗味溢滿了整個口腔,甜而不膩很是香甜,許槿逸緊接著將剩餘的也送入口中。
他和許槿淩一樣都是不喜甜食的人,今日卻被棗仁糕征服了口欲。
趁著馬車到了下個落腳點,吳月和許槿逸分別都得到了醫治,若不是醫生叮囑,吳月還不知道許槿逸感染了風寒。
除此外,吳月還享受到特權,那就是行路這段時間不需要她在伺候許槿逸了,理由她護主受傷,可以休息。
這讓吳月感到幸福來得太突然之感,簡直受寵若驚。
行車慢慢,終於在第三日他們到了許府。
馬車剛停下來,福來畢恭畢敬的從府內走出迎了上來,他站到一側低著頭,幫襯著張叔拿了一些物品,見許槿逸也下了馬車,立即讓開了道。
吳月見到了福來,眸光輕瞥了一眼,隨即推著輪椅從平坦處推入了府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