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收到其雪芳的短信已經隔了幾個月了。
好像是過了很久,黎明無風,窗外紅紅的太陽,到正午,偶爾吹來的一陣風,吹過校園,依然減不去酷暑帶來的高溫,到晚上,到深夜,日複一日。但又好像是一眨眼,就過了幾個月,溫度下降提醒著冬天來了。
元旦節的前一天,和劉一麟幾人去外麵吃飯,期間去了趟衛生間,其雪芳發來短信:元旦快樂。
已經過了零點,是元旦了。
“元旦快樂。”
然後,又是沉默。那些沉默的場景撲麵而來,像幻燈片一樣重複的播放,在前後桌、在走廊、在教室、在各個場景、在不定的時間。
無言的沉默,就像她說的,無言的訴說。
回校時已經是深夜了。深夜的風一陣陣的吹過,天氣終於變冷了。
元旦假期,就呆在宿舍裏度過了。看書看的眼睛模糊了,就去半月湖。
接著就是考試,最後一科早上考。中午正睡著午覺,劉一麟拉起我,“晨言,快起來,我們去釣魚。”
我看了一眼興奮的劉一麟,翻了翻眼,躺下,說:“劉大哥,你讓我在夢裏釣吧,我想釣條美人魚。”
他又拉起我,我又躺下。最終,在他不依不饒的堅持騷擾下,他贏了。
和劉一麟去漁具店買了釣魚竿和魚餌,然後來到了半月湖,我詫異,“這裏可以釣魚?”
“可以的,隻要不用漁網就可以了。”
找了個人少的地方,我們開始釣魚。
下午的陽光暖暖的照在身上,十分愜意。兩個小時過去了,劉一麟釣了幾條魚上來,我卻一條魚都沒釣上來,要不是魚鉤是我親自放下去的,我真懷疑魚鉤是不是直的。
太陽慢慢的從頭頂走到建築物裏,夕陽照射下,我一臉苦澀,最終我還是釣上魚了,兩條!還是小的!劉一麟那邊,釣了十幾條上來,都是大的,小的他還不要。我默默的把兩條小魚放回了半月湖裏。
劉一麟說:“今晚在宿舍煮魚。”
晚上,我正收拾著東西,劉一麟過來叫我去他宿舍。
走過去,看見他在切菜,旁邊就隻有一個電飯鍋,“炒菜?”
“嗯。你先坐一下,很快就好了。”
“隻有一個電飯鍋,你怎麼炒菜?”
“做菜,不炒。”
劉一麟忙了一陣,端來電飯鍋,打開蓋子,頓時香氣四溢。忍不住驚歎,“一個電飯鍋也能把菜煮成這樣,太生猛了。”
“很久不下廚了,再加上條件不夠,不然可以煮的更好。”
劉一麟拿出白酒,“坐下吃。”
酒過三巡,組新平歎了口氣,“怎麼我那徒弟都沒叫過我師傅呢?是不是?石量。”
組新平說的所謂的‘師傅’是女生籃球賽開賽的前幾天,班裏要上場比賽的女生說要我們教她們打籃球。我們這些業餘中的業餘,哪裏會教別人打籃球。一起打了幾天藍球後,班裏的舟娟就把石林當成了師傅,一口一個師傅的叫著。
石量知道組新平想說什麼,沒搭理他。
吃完飯回宿舍,第二天坐車回家。
小年夜前的晚上,李子悉打電話過來,說出去聚聚。
從寒假開始到現在,第一次出了家門。李子悉他們在補習,在其他年級放假之後一般還要補一個星期左右的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