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白府一群人畢恭畢敬的起身應道。
白帆此刻雖不甘,明明那偷書之人就在這條小巷裏,可這馬車一出現人就消失了。想必那人是藏在馬車內了。但以他的身份去搜車,那就是冒犯,可要處於殺頭之刑的。
馬車繼續行駛,藍萱兒一顆狂跳的小心髒終於放鬆下來。垂眸看向那被那人緊握住的手,想抽回。
那人卻先鬆了手。骨節分明的手離開藍萱兒鮮血淋漓的掌心,一塊純白燙銀色彼岸花紋的手帕赫然覆在手心。純白的手帕已經被鮮血染了豔紅。
“包紮一下,你的血香會引來他們的追擊。”低啞富有磁性的聲音,清冷的說道。
藍萱兒了然,剛才他按住她的手,就是為了給她止血。不過說來卻很奇怪,她從挾持他開始,他就沒有表現出一點害怕之樣,還那麼好心的給她手帕包紮傷口,再聽白府和他守衛的說辭,這個人的身份很尊貴。丫的,他這位大神是到底是什麼來曆?她該不會那麼背,第一次挾持的就是皇室中人吧?那樣她不是又闖了個大禍。
藍萱兒在暗自擔憂著,這時馬車又一次被截停了。好不容易鬆懈下來的心,又開始砰砰狂跳。
“車內的是五弟嗎?”邪魅聲音響起,一身淡紫色的華貴錦袍的淩墨璃已經站在車位。
他用了好半天功夫才破了那黑衣人的曼陀羅麻藥,一追來就聽說,那黑衣極有可能藏在五弟的車內。此刻他就是查看的。
“回三爺,車內的正是主子。”黑月向淩墨璃行禮回道。
“五弟回京怎麼大的事,也不事先通知一下三哥,害三哥都沒來得及給你準備接風宴了。”淩墨璃又走進馬車幾步。小心的探查著裏麵的玄力氣息。
隻有一個人的玄力氣息?難道那人不在裏麵?
但淩墨璃顯然忘記藍萱兒是個廢材,並沒有玄力修為可探查。不過他也沒有因為這個而放棄查看車內的情況。對於淩墨璃來說,寧可抓錯也不可放過。
“三哥的好意我心領了,現在我已回京接風宴就不必了。”車簾撩起,淩墨澈清冷傾絕的容顏顯出,不溫不熱的回道。
淩墨璃妖孽的桃花眼注視淩墨澈,五年不見。這個病秧子竟然更比當年更傾城了。他的長相已經是天下難得。這個病秧子卻比之更甚。這著實讓他不甘。不過他終究是個病秧子,即使再美也活不長久。
車簾打開很大,恰好可以盡觀車內一切景象。
車廂除了淩墨澈便連一個侍候的丫鬟都沒有,更不說裏麵有黑衣人了。
“五弟經過這巷子。可看到一身受重傷的黑衣人?”淩墨澈詢問,他不信那黑衣會平白無失蹤的。
“不曾見過。”清冷簡單的回應。一陣寒風襲來,“咳咳???咳咳”淩墨澈一陣虛咳。本是慘白的嘴唇更加慘白了。
“五弟身子不好,又長途跋涉回京。還是早些回府休息的好。”見淩墨澈弱不禁風的樣子,淩墨璃還想問什麼卻都隻能作罷。
“那告辭。”又是清冷無溫的回應。淩墨澈放下車簾,對於外麵的事完全不關心。在眾人看來這位主子,的確不理世事。從一開始的白府攔車盤查,到淩墨璃的詢問。都怎麼明顯的說明有大事發生了。可他卻至始至終都沒有過問半個字。
馬車再次行駛。看著漸行漸遠的馬車。淩墨璃很是煩躁,那黑衣人若不在車內,他們追蹤的線索就徹底斷了。
“主上,府中那個姑娘極有可能是黑衣人的同夥,我們可以從她哪尋找線索。”白帆知道淩墨璃煩惱的。提醒道。
“嗯,你回去好好審問。最好盡快問出黑衣人的蹤跡。”淩墨璃一貫威嚴的吩完,運起瞬移消失。他突然就有線索了,此刻要去左相府一趟。那黑衣人是不是藍萱兒,很快就會有結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