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嚕咕嚕。”車輪滾動的聲音,那聲音很近。
藍萱兒一個激靈,強忍著巨痛來到牆頭。小心的探出頭,便看到一輛華貴的馬車正緩緩駛來。看樣子是路過的人。而且隻有兩個隨從。如果她鑽進馬車裏,或許還能混出。眼下也就隻有這個辦法了。
藍萱兒捏出銀針在合穀穴和委中穴各紮了一針。身體的巨痛暫時得到緩解。而後看準時機,
用迅雷不及掩耳之速,飛身衝入馬車。
嘭一聲巨響,藍萱兒衝過車簾撞入一個冰冷的懷抱。
“咳???咳”頭頂傳出一聲虛咳。
同時車簾被揭開,“什麼人!”一聲怒喝接踵而至。一柄寒光閃閃的長劍已經亮出。
藍萱兒看都不看那人一眼,迅速將準備好的銀針對準車內之人的頸項。“聽著如果不想你主
子死,就當作什麼都沒發生,否則我就用這淬了劇毒的銀針紮死他。”藍萱兒冰冷如霜的說道。
“休得放肆,你可知道你挾持的是何人?”手持長劍的侍衛,一臉憤然。
“退下。”一道清冷空絕的聲音響起。
聽到這一清冷不失威嚴的命令。本凶狠暴戾的守衛,竟然二話不說放下簾子退了下去。
“我警告你,想要你主子活命的話,待會見到誰都不許說見過我。”藍萱兒再次警告。
可說完,外麵卻一點回應都沒有。就像什麼也沒聽到一樣。藍萱兒氣急。這麼這個侍衛一點都不擔心自家主人的安危的。
“我可是說到做到的。”藍萱兒的聲音又冷幾分。她就不信外麵的人還不為所動。
“馬車繼續走,待會見了誰都不許暴露這個姑娘的身份。”又是那道清冷空絕的聲音。
“遵命!”外麵的侍衛,立馬恭敬回應。而後馬車緩緩行駛。
藍萱兒還沒來從驚愕中回神,這個人竟然知道他的女的?
還有外麵的侍衛更奇怪。就隻聽他主人的命令。她拿他主人的生命做威脅都不為所動。
就在這時,之前那嘈雜的腳步聲更近 。而且人數好像不少。
馬車忽然停下,顯然是被外麵群人給劫停的。
“車內何人?還不速速下車接受盤查。”一道粗豪囂張的聲音響起。白府的護院總管白牧攔車喊道。
聽此聲音,藍萱兒全身便不由自主的緊張起來。如果白府之人要掀開車簾檢查怎麼辦?這馬車馬車內完全沒有藏身之處。
忽然手心一緊,藍萱兒破裂流血的手掌被一個冰冷卻厚實的手握住。心裏的緊張焦慮陡然無蹤。
抬眸看向握住自己的人,正好看到他對著自己微微一笑,藍萱兒瞬間有種暈眩的感覺。好美的人,那容貌已不是回眸一笑傾國色可以比擬的。那是一笑天地萬物都顯黯淡無光了。
藍萱兒終於明白那句朗豔獨絕,世無其二是什麼意思了。
用那句話形容眼前這個人有過之無不及,此人比淩墨璃的妖孽多了一股仙氣,比蕭君衍的溫雅多一份尊貴。但那雙深邃狹長的鳳眸卻和夜阡殤一般深不可測。
“好大的膽子。車內之人是你們能查的嗎?”侍衛黑月冷喝道。
此話一出,白府一眾護院不禁重新打量著馬車。華貴高雅,車身錦緞漿漆都是禦用的金色。
“難道這車中的是?”白帆甚之又甚的問道。已有聽聞那位主子今日京的。該不會怎麼就巧就給遇上了吧?
“正是我們家主子。”黑月冷聲應道,亮出手裏的金龍圖紋令牌。
白府一眾人見此令牌,急急跪下,正要開口行禮卻被黑月製止。
“主子今日方回帝都,不想如此引人注意。你等還不速速起身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