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致身子不自然的僵直,在感受到自己腰間傳來的觸感時,拓拔致更是渾身都不自在。
“嚴公子,你的手......”
拓拔致聲音頓了頓,沒有扭頭,尷尬的像是自言自語。
“秦兄,為何還不出發,我可是聽見了你說三日便回的。”
秦致完全沒有在意到方才拓拔致嘴裏的嘟囔,他拍了拍前者的後背,雙手重新抓著拓拔致腰間的衣服,躲在後麵在拓拔致看不見的地方,臉上帶著竊笑。
拓拔致已經完全不想理會嚴清了,後者話音剛落,他便縱馬奔馳了起來,速度飛快,像是後麵有惡狼一般。
馬兒的速度,終究是比兩條腿走路要快上許多,更何況拓拔致一路急行,因此不過一個時辰,路上的水深便幾乎快到了馬兒的大腿。
拓拔致與嚴清急忙停了下來,二人將馬兒拴在了旁邊的樹上,站在水裏怔怔的望著前方,略有些躊躇。
“秦兄,還不將你的擔架放上來試試?”
嚴清依舊一副渾身輕鬆的樣子,衝著拓拔致眨了眨眼,明明是站在水裏,看著卻像是在自家別院一般風流。
拓拔致之前討要擔架的時候,打著什麼樣的想法,嚴清已是猜到了。
平日渡河,需要坐船。
如今他們過水,沒有船,但並不代表,木板不可以。
浮木浮於水上,便當它是一條破爛的舊船。
“看來我想的沒錯。”
拓拔致驚喜的望著穩穩浮在水麵的木板,雖然與他預期相符,依舊忍不住有些高興。
“得嘞。”
嚴清在觀察到浮在水上的木板時,便穩穩的爬了上去,發出一聲喟歎。
“秦公子,上來啊。”
水的深度遠遠超乎他們的想象,原因他們以為不過到腰間罷了,如今竟然快到他們的胸口。
拓拔致沒有耽擱,利落的爬了上去。
在這塊木板上,一待,就待了整整一天。
“看!江南知府府衙!”
拓拔致望著前方看起來像是飄在水麵上的府衙二字,激動的不斷拍著坐在自己旁邊的嚴清。
“哦,到了啊,辛苦了。”
嚴清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意興闌珊的拍了拍拓拔致。
這一路的辛苦,若不是親身經曆,難以體會的分明。
偏偏嚴清一路都是一副閑散的樣子,到了後來,幹脆將手中他們臨時找來充作船槳的短板一扔,靠在拓拔致的身上呼呼大睡了起來。
天知道他是真的少根筋,還是就那麼相信自己看人的本事。
“我們怎麼進去,劃著啊?”
嚴清盯著正好擋在他們前方,當初的房梁,如今的路障的府衙門匾,撇了撇嘴。
“我們將咱們身下的這塊木板先架在府衙的院牆之上,這樣它不會被水衝走,以便我們沒有找到機關,還有東西返回。”
拓拔致仔細觀望了一番,才謹慎得下了決定,嚴清聳了聳肩,一副順從拓拔致的樣子。
拓拔致這一路上,早就已經習慣了自己身邊的這個暫時搭檔了,話說完也並未指望嚴清說什麼,拖著木板,便獨自一人將它放上了院牆。
“走吧。”
拓拔致在水裏試著遊了遊,這才回頭招呼了一聲嚴清,帶頭進了知府府衙。
因著水災的緣故,衙門裏早就空無一人,很多房間根本未從上鎖,便匆匆的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