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清朗的氣息噴灑在自己的鼻尖,清淺的呼吸互相纏繞,隻一個瞬間,秦元敏便完全失去了反應。
兩個人都是從來沒有經曆過的,即便拓跋致心頭所起貼上了嘴唇,卻也不知如何進行下一步的動作,二人木木的不敢動彈,卻又沒有一個人退開。
羽睫顫抖,秦元敏內心羞躁不已,雙手僵硬的垂在身側,完全不知該如何是好,或許男性本身對這種事情便有十足的天賦,拓跋致箍住秦元敏的後腦勺,雙唇分離的片刻,一雙星月的眸子定定的望著滿臉無措的秦元敏,聲音暗啞。
“乖,別怕。”
像是淬了糖漿的蠱惑,讓秦雲敏更加的緊張,卻也悄悄放鬆了手臂,攀上了拓跋致的後背。
察覺了自己身上傳來親密的觸感,拓跋致目光如火,嘴唇再次貼了上去。
“啊。”
秦元敏忍不住驚呼出聲,微張的嘴唇再也低擋不住拓跋致的長驅直入,舌尖靈活,卻又帶著青澀的笨拙,相互糾纏嬉鬧,帶著最熾熱人心的愛意,燒在二人的心頭。
禦書房外的月亮早已悄悄躲進厚重的雲層後,含羞帶怯的隻露出彎彎淺淺的影子,曖昧朦朧,卻帶著最為聖潔的美好。
秦元敏從未想過,會和一個人,有如此親密的接觸,她從未想過自己的人生,會出現一團隻為她點燃的火光,讓她一個人獨走在深寂無聲的黑夜裏,也有一些帶著溫度的光芒。
愛如最熾熱不過的流星,從出現的時候,便帶著她不住沉淪,無論天堂還是地獄,都再甘心不過。
“唔...\"
少女喉嚨中破碎的聲音,讓拓跋致回了神,他帶著輾轉的不舍,輕輕的鬆開了秦元敏,麵色微紅,帶著初次如此親近的害羞,與興奮。
不似以往,他們二人,現在已經是真真切切的男女之間最為深切的關係,再不可分離。
秦元敏的眸子忽閃,就是害羞的不敢的與拓跋致的視線撞上,她感受的分明,少年灼熱的視線牢牢的將她鎖定,帶著無法拒絕的力量,避無可避。
“元敏,我定娶你為妻!”
拓跋致一字一句說的鄭重,帶著無比堅定的心意,秦元敏的手掌被拉著貼在少年的左胸前,一聲一聲,震如擂鼓,帶著讓人相信的力量。
秦元敏忽的落下了淚來,淚花沾濕羽睫,顫顫的惹人憐愛。
拓跋致看的心疼不已,伸手將秦元敏攬入懷中。
“別哭,我不會騙你,不會棄你,更不會不娶你。”
秦元敏並沒有因著拓跋致的安慰而停止哭泣,她自己也不明所已,為什麼自己的心髒如一灘漿糊一般軟的一塌糊塗,分明是最堅強不過的人,卻生生的被愛的丟盔棄甲,繳械投降。
“我身子不好,不能伴你終老,更是時時刻刻需要注意著,我身負大榮,注定無法隨你回北胡,做你的王後。”
秦元敏帶著泣音,卻還是強拉著自己找回了理智,兒女情長,並不能讓這天下,富貴榮祥。
拓跋致的手指忍不住緊了緊,緊貼著她的秦元敏感受的分明,她扯著唇角,牽出一抹像哭一般的笑意,離開了她的懷抱,定定的站在拓跋致的麵前。
目光堅定,不容躲避。
拓跋致抬起眉眼,與秦元敏的視線相撞,眸間浮起一片水光。
“長衍,這些你都知道的,你是北胡皇位唯一的繼承人,你會有你的母妃為你千挑萬選的你們北胡的女兒家,而我,是大榮的國君,注定要肩負起這個擔子。”
秦元敏話說的幹脆又利落,連讓拓跋致還口的機會都沒有,就這麼結束了,他的喉嚨迅速的上下的滾動,伸出手想要去握住秦元敏,卻被推了開來。
“長衍,你的母妃,明日就會到榮京,我讓影子衛提前探過,你的母妃身邊有兩個嬌俏的姑娘,一個是不過七八歲的孩童,另一個,是與你我年齡相當的女子,安佳明珠。風塵仆仆,帶美而來,這其中的意思,你應該知道吧,我想,北胡應該還沒有與大榮和親的意思。”
拓跋致的神色迅速變的慘白,這些,他一直瞞著的事情,竟然就這麼被秦元敏發現了。
他早該想到了,秦元敏那麼聰慧,如何猜不出他的母妃千裏迢迢帶著安佳明珠來的意圖,即便他拒絕了自己的母妃那麼多次,即便他自己心裏知道,他對安佳明珠沒有男女之情,但是秦元敏話裏,說的是再過清晰不過的事實。
他無力反駁,隻能捧著自己的真心,願其安心。
拓跋致眼底不斷翻滾的情緒讓秦元敏看的揪心不已,對待拓跋致,她從來都狠不下心腸,但是溝壑存在的如此深切而實際,讓她不得不主動麵對。
“元敏,我不會回北胡,獨留你一人留在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我不會放心。”
拓跋致話說的又快又急,他像很怕聽到從秦元敏的嘴裏再說出什麼傷人的話,連貫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