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了?還好嗎?”
方離望著逃得飛快的秦元敏,蹲下來拍了怕拓跋致的肩膀,語帶調笑。
“你試試。”
看見秦元敏走了,拓跋致急促的呼吸了幾次,看著方離明顯打趣的表情心裏鬱結,又不想示弱,他平複了下呼吸,站了起來,用力的揉了揉自己的臉龐,努力讓自己的麵色正常。
“走吧,去看看我剛剛的發現。”
方離帶頭在前,拓跋致也跟了上去,二人均有些擔心秦元敏發生意外。
“皇上,你都看到了。”
二人走到方才方離所說的手劄所藏地點時,齊齊定住了腳步,秦元敏捧著手劄看的一臉認真,拓跋致疑惑的詢問了方離一眼,後者卻隻搖搖頭,閉口不言。
“你們以後還是喚我元敏就好,不必如此拘謹,這個手劄,如果是高公公留下的,為什麼沒有被其他人拿走?“
秦元敏衝著二人晃了晃手裏的東西,一臉凝重。
“元敏說的沒錯,殺了高公公的人絕不會隻是為了泄憤而已,不然也不會這麼怕我們知道什麼,如果高公公真的早有預見,留下了這個手劄,那麼這個房間裏肯定有被翻找過的痕跡,之語,你剛才自己在這邊探查,有沒有發現什麼?”
拓跋致凝眉細索,順著秦元敏的話仔細的想了想,對著並列站在自己身旁的方離提出了自己的疑點。
“我以為這房間一直都很雜亂,有些東西上明顯積了很多灰塵,有人翻找的話,應該會留有腳印吧,畢竟地上灰塵很多。“
方離看了看地麵,若有所思,其餘二人點了點頭,並沒有否認,秦元敏握著手劄,目光深沉,盯著自己的腳下許久未動。
“什麼聲音?”
拓跋致身子靈活,迅速地從窗戶跳到外麵四處觀望,屋內的二人神情戒備,秦元敏嘴唇稍動,無聲的用唇形描繪。
“是夜鶯的叫聲,方才有人靠近。”
方離眼神一厲,擋在秦元敏身畔,雖然不知方才發出夜鶯叫聲的人是誰,但從秦元敏的話裏還是可以知道那人必定是自己人,至於靠近的人是誰,有何目的.....
“恩?”
“你想到了!”
秦元敏看著突然回頭一臉認真的方離,迅速的問了一句,二人眼前一亮,顯然是想到了一起。
“沒有抓住,隻找到了這個。”
拓跋致從窗戶跳了進來,看到屋內的二人靠的很近他便從心裏覺得不舒服,沒有停頓,他迅速的揚了揚手裏的東西,成功的抓住了秦元敏的視線。
“又一卷手劄?”
“是啊,我在外麵找到的,打開看看,兩卷有什麼不同?”
拓跋致伸手將手劄遞給秦元敏,看著絲毫好奇的意思都沒有,秦元敏下意識的將手劄抱在胸前,看著拓跋致,眼神動了動。
“一起看吧?”
不等拓跋致拒絕,秦元敏便大大方方站在方離與他中間,將手劄緩緩打開,三人頭部相依,望著手劄上的內容眼睛眨也不眨。
“這...”
秦元敏早在方才便看到了另一卷手劄上的內容,如今這一卷,卻更加讓人震驚。
“這上麵的內容尚不知是否屬實,元敏你....\"
若不是手劄上描寫的內容實在是太過讓人難以接受,也不會讓拓跋致與方離雙雙語塞,不知如何開口勸慰。
“無礙,你們不用擔心我,我隻是在想,方才我們進來的時候,並沒有聽到有人離開,但是從高公公被害,到我們趕過來,這中間的時間絕對不長,接著是之語,找到了一卷手劄,緊接著便有人試圖靠近這裏。”
秦元敏腦袋有些混亂,她一邊敘述這半天發生的事情,一邊在腦海中整理思路,拓跋致左右手分別放著這出現的突然的兩卷手劄,眸子收緊,抿唇不語。
“對了,高公公身上被割下來的部位呢?”
眼前的一切都讓人摸不到頭腦,三人有些陷入困局,方離環顧四周,猛然想起方才自己見到的高公公的屍體,因為第一眼被衝擊的突然,竟然沒發現其中的異樣,如今細細想來,才察覺不對。
“長衍,你方才有沒有發現?”
秦元敏麵上一頓,突然抬頭,望著拓跋致聲音急切,後者早在方離指出不對的時候便迅速的在腦袋中回想了,如今被問道,他停了一下,才搖搖頭。
“那人想要把四肢帶走,沿途總會留下血液吧,若隻是單薄的布匹,必然還是有血液落下的,除非他用的是厚厚的棉被,但是扛著棉被,未免有些過於顯眼了。”
三人都是腦袋轉的靈活的人,一旦給一個缺口,立馬便能抓住,絕不會放棄機會,拓跋致前前後後仔細的以高庸屍體的方位為中心繞了一圈,眉頭打結,提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