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三章 古銅色絹帛(1 / 2)

等到了第二天的一大早,翁先生就和阿成以及楊同光坐上了趕往漳州的火車。

還好這次坐的是軟臥,在路上翁先生他們也沒有感覺到什麼勞累。

火車開得很快,一路上幾乎沒有停幾站,所以火車在急速行駛了大約三個半鍾頭後,他們就來到了漳州。

......

由於之前在出發前,楊同光就已經和他那朋友通了電話,所以等他們一下了火車,出了火車站的候車廳門口,翁先生就看到了從左前方斜對麵有一個個子不高,戴著一頂灰色的前進帽,穿著一身灰黑色中山裝的中年男子在朝著他們打招呼。

“嗨!楊大哥!”

那中年男子慢慢朝著他們走來。

“在那!”

楊同光拉著行李箱走在最前麵,等站在台階上向前麵的廣場上看的時候,就看到了自己的朋友在朝自己打招呼。

之前在來到漳州之前,楊同光就和他們說了下他的這個朋友。

他這朋友叫周子文,跟翁先生差不多年歲,家就在靈龜山的附近村莊裏住,是一位專門研究漳州本地曆史、民俗文化的學者。

“老周,好久不盡啊呀!”楊同光迎麵朝著周子文揮了揮手,待走到了周子文的麵前,兩人就互相拍了拍胳膊寒暄起來。

翁先生和阿成跟在楊同光後麵,等走近時,才清楚的看到周子文的樣子。

聽楊同光說這周子文的年歲跟翁先生差不多,但等翁先生乍眼一看,才發現周子文卻跟自己仿佛有些年歲差別。周子文一臉老態,焦黃色的皮膚似乎在告訴他們自己經曆了不少的風吹日曬,兩眼眯著似乎有些無力,左側的腮部還有一顆明顯的黑痣,從帽簷處露出的頭發也都是灰黑灰黑的,儼然受了不少歲月的風霜。

楊同光彼此引薦了阿成和翁先生,而他們也在和周子文簡單的寒暄了幾句後,周子文便開著吉普車載著他們離開了火車站,朝著靈龜山所處的長安縣城出發。

在車上,周子文向翁先生他們介紹了下靈龜山的一些情況。

這靈龜山是位於長安縣的東北方向的大嶺村附近,聽周子文說,這座靈龜山在當地很有名氣,也很有曆史年頭,最早能追溯到商周時期。

“據一些史料記載,靈龜山是因在東周的周顯王時期,天降一隻靈龜於山中而得名,據說靈龜隱於山中之後,山上仙氣彌漫、霞光蓋頂,數日內這種現象未散。”周子文一邊開著灰色吉普車一邊在說著靈龜山的一些曆史傳說,“當然了,這些都是一些民俗傳說,並不可信,咱們也就權當聽聽這個靈龜山的名字來源就行。”

周子文憨憨一笑,人顯得非常熱情隨和。

不過緊接著,周子文在這番微微的笑聲過後,臉色開始變得有些暗淡無奈起來,時不時的還歎著氣,看上去像有心事。

果然,在等周子文歎完了氣後,他就接著剛才了那陣陰鬱吐露出了自己的一些煩心事:“哎,你們有所不知,這靈龜山本來還好好的,不過最近卻不怎麼安生了。”

“怎麼了老周?你家那邊出什麼事了?”

楊同光坐在副駕駛上抽著煙,一聽到周子文的話後就不由自主的側過頭問他。

“哎...說出來也邪門。前些日子,就在我們大嶺村,我鄰居家的王叔就出了一件很邪門子的事。”

“什麼事?”楊同光接著追問上去。

“王叔半個月前去山上砍柴,他是一大早天剛亮就去的,按理說通常他都是上午**點鍾就能回來。可誰知道這次王叔上山後臨近晌午時也沒有回來,王叔他身體一向不太好,都七十多的年紀了,他家的人也著急,擔心他在山上出現什麼意外,所以就組織人趕緊上山去找。可很奇怪的是他們找了大半天,一直等太陽落山的時候都還沒有找到。王叔的兒子尋思著還是報警算了,但正當眾人回到村裏準備要報警的時候,王叔竟然自己從山上慢悠悠的回來了。”

“他自己?”

聽到這,翁先生坐在後座上很好奇的趴到楊同光的座椅上問了起來,“是不是那個王叔在山上迷路了,所以才那麼晚回去的?”

“其實一開始我和村裏的人也都這麼認為,畢竟王叔一大把年紀,這種情況也有可能發生。但等王叔回了家,我就發現了一些不對勁,王叔的臉色蒼白,雙眼木呆呆的,走起路來也是很僵硬。之後沒過多長時間,我剛從他家出來,就聽到了王叔的家裏一陣怪聲,我感覺到不對頭,就趕緊的跑回去看,這才發現王叔突然就像發了瘋似的,嘴裏唧唧歪歪的不知說些什麼。這種現象一直持續了半個多鍾頭,最後他就暈倒在了地上。”

周子文打了個方向盤向右轉,車駛進了一條彎曲的林間小路後,他接著剛才的話繼續說著:“我一看到這種情況,就趕緊開車把王叔送到了醫院。可到了醫院,最後醫生也沒檢查出什麼病來,隻是診斷為王叔的這種異常行為是因為突發高燒引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