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宇峰被我問的一下嚴肅了,他看我老半天,就那眼神弄得我直不好意思。
最後阿峰歎口氣說,“小白,你怎麼還是那麼好奇呢?”
我嘿嘿一笑,不過心裏卻在辯解,心說換做別人,他也會跟我一樣好奇的。
陸宇峰組織下思路,開口解釋起來,“梅山蠱塚這次任務,咱們算倒大黴了,宛小寶是內奸,所以自打我們進入六步溪,就被敵方勢力跟蹤到了,他們還組織人手,一次次的害我們,租驢奸商,向導老頭,還有過盤山遇到的養蜂人,這都好說,最後到了梅山村落,宛小寶和呂政還合起夥來演了一出戲,呂政把我們叫去喝酒,宛小寶趁機殺了褚成梁,又潛入民宅殺了女村民,設計陷害我們。逼得我們不得不逃亡。”
“另外呂政家也有說道,經過組織的調查,他家底下有個地窖,直通到南麵林子裏,那晚咱們發現的陌生人,就是呂政,之所以他撲到地上消失了,就因為他當時借著機關逃到地窖裏去了,而這機關也太過隱蔽,咱們第二天排查時,連褚成梁都沒發現。至於那豹子腳印,就隻是一個巧合罷了。”
我一直默默聽著,最後還把腦袋低下了,因為滿腦子全是問號,總覺得阿峰這解釋,不太靠譜,他有事瞞著我。
至少他這話裏,有三個地方讓我想不明白。第一,呂政要跟宛小寶是一夥的話,為什麼最後呂政要害宛小寶?當時我們可都看的清清楚楚,宛小寶去開蠱塚大門,卻被炸死了,她死前還怨恨的望著呂政,明顯呂政知道大門有機關,故意引宛小寶斃命;第二,那晚林間出現的陌生人,如果是呂政的話,也不符合邏輯,他那麼晚了,去林子裏幹什麼?陷害我們麼?如果他真打這個算盤,當初不借我們房子得了,讓我們露宿林間,豈不更容易下手?第三、呂政說了,他隻負責守衛蠱塚,平時生活起居,都在梅山村落裏,他跟村民之間感情不淺,就算要陷害我們,也不必用殺人這種既費勁又殘忍的手段吧?
另外我還有種直覺,我們下盤山遇到的敵人,確實是想要了我們的命,可呂政和宛小寶,卻一直有種舍不得殺我們的感覺,至少在發現蠱塚前,他們對我們一直是旁觀的架勢,不冷不熱的。
我聯係著呂政的話,以及孤狼說的原來是他,覺得這次梅山蠱塚一行,不僅沒把這局中局解開,反倒讓其變得更加撲所迷離,甚至這裏的貓膩,也遠比我之前想的要複雜的多。
陸宇峰解釋完就打著哈欠說困了,又洗個澡,我倆一起關燈休息。
我躺在床上睡不著,借著陸宇峰那不靠譜的解釋,我真是豁出去了,想到半夜,在這麼傷腦筋的情況下,也真有了一些頭緒。
我是這麼猜測的,這次去梅山,我們遇到的是兩撥敵人,呂政算一撥,他什麼事都不管,隻打著守衛蠱塚的主意,隻要我們不碰蠱塚,他就不會翻臉,而且也一定看在蟲師的份上,他對我們有所照顧。
另外一撥敵人,就是純碎為了殺死我們,他們用盡各種詭計,尤其那晚林間離奇消失的陌生人,就該是這一撥人的幸存者,他也是梅山村落死去那麼多人的殺人凶手,跟呂政的關係很好,不然不可能知道呂政家有地窖的。宛小寶那晚打的電筒密碼,就該是跟他取得的聯係。
這人到底是誰?目前不知道,但我相信他還沒死,一定會再找我們的,甚至繼續實行殺死我們的計劃。
他一定跟蟲師有關,跟敵方勢力有關,但又不歸屬其管轄。他到底什麼身份,隻能來日方長,有待我們挖掘更多線索來查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