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美軟軟地抓肖璿的手背,乖巧眨眼,“嗚嗚”保證保持安靜,肖璿才鬆開她。黎塞留已經蹙眉問道:“那莊言怎麼會知道囚徒外殼的固有頻率的?他根本沒接觸過囚徒,根本沒機會去實際測量吧!”
肖璿故意要拖延黎塞留的時間,把她留在此處,於是娓娓道來:“是的,課長不知道這個關鍵數據,但是米迦勒知道。由於地球科技滯後,遲遲發展不出能夠製約囚徒的斃命性武器,米迦勒才早早將最關鍵的數據寫在天主教廷的外典中,變成了經典流傳的故事,在世人中間口耳相傳——因為她知道,千百年後,總有奮起抗爭的地球人會拔劍而起,試圖剿滅囚徒;而那些與她誌同道合的地球人會苦讀她留下的典籍,研究那一個個貌合神離的故事,來揣摩她用象征手法隱藏在字裏行間的真正心意:殺死囚徒的方法。米迦勒將地球人殺死外星人的方法藏在了耳熟能詳的宗教故事裏,確保後人能夠讀到它;而領會了這個方法的人,就算時隔兩千年,也能冥冥中接過她授予的屠龍之劍,去斬殺危害人類的巨龍,將公正和和平歸還給大家。”
黎塞留眯起藍眸,迷惘搖頭:“我不懂。”
肖璿尖刻地嘲笑:“你不懂?是你告訴課長米迦勒的存在;是你親手將屠龍之劍交到課長手中。現在你告訴我,你不懂?哈,哈哈!”肖璿冷笑搖頭,低頭喃喃道:“真是啼笑皆非。”
蘇小美聽的芳心高懸,被好奇撓得心癢難耐,軟軟捏著肖璿的衣袖搖啊搖,撒嬌求道:“殺死囚徒的方法是什麼?藏在什麼故事裏?告訴我嘛!”
黎塞留不明白肖璿為何對自己突然冷淡如斯,蹙眉問:“至少,你的意思是,莊言已經知道了囚徒外殼的固有頻率,所以貯存在劍爐裏的宏粒子的頻率也是與之對應的,於是它們一旦發生聚變反應,就一定能殺死囚徒,這就是莊言引出囚徒的目的,是嗎?”
“是的。”肖璿點頭,扭過頭去,不再看黎塞留:“課長查出了固有頻率是七,並且貯存了對應的宏粒子;一旦發生聚變,一定能殺死囚徒。你開心了吧?”
黎塞留心頭一墜,竟然開心不起來,總覺得肖璿還有什麼沒有告訴自己,忍不住有些惱火了,輕輕拽肖璿的手腕問:“你倒是說清楚,萬事俱備了,欠的東風是什麼?”
但是她的手指摸到肖璿肌膚的時候,卻發現姑娘的皓腕一片冰涼,指尖還在微微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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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蠢的地球人,還不明白嗎?”囚徒有條不紊地剝開維內托的襯衫,露出潔白的肌膚,暴露手術區,根本不搭理莊言,就像忙碌的人類沒工夫搭理搖晃觸須的螞蟻:“你們上當了。這裏貯存的宏粒子是你製作宏粒子聚變武器的關鍵,寄托著你殺死我的幻想。所以隻要炮製這個區域的故障記錄,你就一定會親自來查看,而維內托也會與你同行。我隻需要守株待兔,獵物就會送上門來。低級生命的愚昧真是讓人憐憫。”
手術刀忽然在半空停住,一支長著手術剪的觸手扭頭打量莊言,像一隻觀察獵物的毒蛇:“你竟然試圖用宏粒子聚變武器來殺死我?愚蠢的凡人啊,紫電科技來自天堂文明,我身為墮天使,怎會不清楚宏粒子聚變魚雷的引信觸發機製?以你現有的材料技術,絕對,絕對無法生產宏粒子聚變武器的反應倉。你那個殺死我的計劃,就像你製造宏粒子聚變武器的計劃一樣幼稚可笑,愚昧得像小學生寫的科幻小說,滿紙異想天開的笑話,全是學藝不精的無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