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2 中學生的書包沉得能當凶器(1 / 2)

好端端的巴士站忽然槍聲四起:靜音手槍的沉悶槍響連綿不斷,5.8mm新式自動步槍零星的點射清脆震耳。莊言分不清敵我,走投無路,隻顧撞開人群往外飛奔,隻見子彈接二連三在莊言後麵的牆上崩出火花,打碎的牆磚和白灰彈在他臉上,火辣辣就跟挨了槍子兒一樣疼。

莊言知道他的好運管用不了多久。也許這幾顆子彈打偏在牆上,難保下一顆子彈就很有緣分地打進他的眼珠子裏了。於是莊言奪路而逃,身形一轉,閃進公共廁所裏,消失不見。

至少三個殺手推開人群急追而至,互相望一眼,雙手攥著手槍,謹慎地跟進男廁所裏。

一秒鍾後,又東張西望地退出來一個殺手,腆著臉皮走進女廁所。

這個殺手剛走進女廁所,就瞧見了厚顏無恥地準備爬窗跑路的莊言。殺手頓時喜出望外,豪情滿懷地喊道:“I,knew,it!(我就知道!)”壯闊淩雲地宣判莊言的死刑,甚至紮下鄭重莊嚴的馬步,雙手握槍,舉起來瞄準莊言,決心命中心髒,完美擊斃。

這一套動作在殺手心目中,一定流暢的行雲流水。但是在莊言驚愕回頭的視線裏,則有裝逼的嫌疑,因為在這個場合,隻需要像個女人一樣尖叫著舉起手槍一頓亂射就可以了,二十米的距離,足夠把掛在窗戶上的莊言射成篩子了。

然後在殺手嚷嚷了那句“I,knew,it”之後,兩件事情同時發生了:

殺手電光火石地舉槍、瞄準、勾動扳機,一氣嗬成,炫耀了他紮實的訓練功底和卓越的拔槍藝術。

莊言做的事情很簡單:他嚇得鬆開了攀住窗台的手。

槍響的那一刻,莊言正在做加速度為10米每二次方秒的自由落體運動,一屁股摔在濕漉漉的廁所瓷磚上,然後子彈“嘣”一聲打得牆壁皮開肉綻,火花明亮了一瞬。

殺手沒料到萬有引力救了莊言,罵了一聲:“damn,it!”壓低槍口,試圖補射。

莊言在濕漉漉的地上打了個滾,驚訝牛頓的在天之靈在保佑自己,連萬有引力都能從槍口下把他救出來,頓時振奮鼓舞,掄起書包甩向殺手:“品嚐社會主義的憤怒吧!看暗器!”

殺手懂點中文,皺眉冷笑,心想:“這也算暗器?天真!”殺手的槍法出神入化,他決定隔著書包擊中後麵的莊言,一箭雙雕,他的槍法絕對可以做到。

殺手“砰砰砰”連開三槍,打得書包皮開肉綻。書包在空中亂顫三下,零星紙屑從綻破的三個黑孔裏飄飛出來。

但是書包勢不可擋,繼續以摧枯拉朽之勢飛向殺手,勢如破竹地擊中殺手臉部;包裏麵那厚厚的書脊把帆布書包頂得堅硬如鐵,險些把殺手的臉砸成一塊盆地。

殺手覺得有一架鋼琴擊中了他的臉。頓時天旋地轉,神誌不清。

殺手的淚水條件反射地湧出來,意識模糊地張大嘴巴,茫然地仰天撒手,轟然倒下,手槍“叮當”掉在地上。然後堅硬的書包從殺手臉部滾落下來,露出殺手那淤青得像拔過火罐的臉。

莊言搖晃著走過來,先拾起槍,才匆匆提起書包,輕蔑地盯著暈厥的殺手:“你應該慶幸你還活著。換做是國內任何一個中學生的書包,你這會兒連搶救都沒戲了。”

殺手沒在華夏共和國上過學,所以不清楚書包的極限威力可以恐怖如斯,吃了“孤陋寡聞”的虧。他雖然訓練過抗打擊能力,但是那個書包砸中殺手額頭的刹那,他有一種腦瓢要撞穿後腦勺、破殼而出的幻覺;就像把腦袋伸進加農炮的炮管裏然後開炮一樣激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