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5 範德瓦爾斯·趙(2 / 2)

“你……這是……犯罪……”範德瓦爾斯意識到被注射了藥物的時候,已經軟軟塌下,被清潔工緊緊攙扶著,隻剩下嘴巴還有說話的知覺:“我要……起訴你!”

“知道啦知道啦,犯罪嘛!很抱歉啊!”清潔工喋喋不休地道歉,費勁地把拎著梳子的小範往外拖,像拽死屍。範德瓦爾斯的雙腿在門檻上“咯噔”一跳,拖鞋都蹦飛了。

“你的拖鞋——”清潔工看見範德瓦爾斯丟了鞋,居然想去撿,但是浴室門自動關上,狠狠夾在範德瓦爾斯的赤腳上,然後被重新彈開。

清潔工瞪圓了眼睛,覺得這一下肯定很疼,因為他都聽見了“嘎吱”一聲。他紮著馬步,拖著範德瓦爾斯的雙腋,瞪圓眼睛呆了一下,居然毫無良知地喃喃安慰自己:“還好你被打麻醉劑了——要等明早才知道疼吧?那我先把你固定住,反正你也不知道疼——”一邊沒心沒肺地嘀咕,一邊摟著他雙肩繼續往外拽,範德瓦爾斯的赤腳軟綿綿地落到走廊濕漉漉的地板上,一路滑過大房裏的地磚,滑上地毯,最後被清潔工固定在了情趣椅子上。

清潔工把神誌迷離的範德瓦爾斯擱在椅子上,彎腰去翻找衣櫃,振動棒、小皮鞭、毛絨手銬、拘束皮帶和亂七八糟的蠟燭頭被清潔工接二連三地翻出來,一個一個丟在床上。清潔工一邊翻一邊嘀咕:“這都什麼鬼玩意兒……繩子呢?口球呢?啊,找到了!”

他好不容易從衣櫃深處拽出一卷光滑皮繩,累的滿頭大汗,卻不肯歇息,像隻勤勞的小蜜蜂一樣,前前後後地把範德瓦爾斯綁得跟椅子合為一體。

十五分鍾眨眼即逝,範德瓦爾斯這才昏昏沉沉地恢複神誌,抬起沉甸甸的頭,睡眼迷離,有氣無力地問:“你,你是搶劫還是……”

“別說話,快含住。”清潔工柔聲說,最後把口球塞進範德瓦爾斯嘴裏,再把皮帶勒在他後腦勺上扣緊,於是範德瓦爾斯口裏滿滿當當地咬著個疏鬆多孔的大鐵球,不僅被綁得不能動彈,連呼救的權利都被剝奪了。

清潔工累的一屁股坐床上抹汗,一麵打量房間,扶著雙膝喘息:“累死我了,比電影裏演的辛苦多了。”

範德瓦爾斯開始拚命掙紮,“嗚嗚”叫著亂扭,但是清潔工活兒做的很精細,把範德瓦爾斯綁得跟蜘蛛精掛在網上的受害者一樣嚴實,範德瓦爾斯的掙紮全都是徒勞。

清潔工注意到了外國友人的不滿,恍然大悟,拍腦袋嚷:“哦哦,對,你點的客房服務,我這就去替你辦。”一邊如夢初醒地說著,一邊麻利地解開雪白的清潔工製服,塞進床底下,然後從帶進來的那疊浴巾裏翻出來一身得體的白西服,利索穿上,頓時搖身一變,成了個玉樹臨風的得體紳士。

範德瓦爾斯注意到清潔工手上戴著白手套,不由得心生絕望——他本以為白手套是清潔工的標配,現在才明白,對方是為了消除指紋。

最操蛋的是,清潔工確認了他叫做範德瓦爾斯以後,再也沒有和他交流過,從頭到尾都在一個人喋喋不休,不斷安慰,不斷忙碌,像個整理房間的神經病浣熊,忙前忙後地把活兒有條不紊地做完。

隻不過清潔工的活兒是把人綁成粽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