艙門在身後一關,黎塞留長吐一口氣,可憐地挑著八字眉,難以置信地撫著額頭喃喃:“我怎麼會這樣?我為什麼要去提VV!啊該死!後悔,好後悔!”跺著腳走了。
莊言轉身頂住艙門,仿佛害怕黎塞留再回來,心跳如擂鼓,喘著氣想:“她是怎麼回事?一點都不尷尬嗎?當著我看小電影——我了個草,法國女人是有多奔放?”難以置信地甩甩頭,決定去洗一個很長很長的澡。
站在噴灑的熱水裏,莊言一邊往手裏擠沐浴露,一邊思索:“基地裏果然混進了囚徒——它的目的是什麼?怎樣才能殺死他?對,對,它為尉詡服務的話,我必須弄清楚米迦勒提到過的‘屠龍’科技,殺死囚徒……但是尉詡很可能是在意大利留學的時候接觸到的這一切。我必須查清楚囚徒的來龍去脈,不能待在基地裏坐井觀天了。我離開的日子裏,基地裏要有信得過的人替我工作才行……”
他忽然靈光一閃,拍腦袋嚷道:“她!對,沒有比她更合適的了!”腦子浮現那個影子,莊言抹著沐浴露,低頭笑道:“看來你也很滿意?恩?”
而此時,肖璿與蘇小美聚在晚會上專心推敲鬧劇的來龍去脈。蘇小美因裙子礙事,莊言鬧事時她什麼都沒看見,所以不肯放過聽故事的機會。她端著一盤葡萄,吃得專心致誌,聽得聚精會神,蹙眉凝望口若懸河的肖璿,視線根本挪不開。幾個“不咬鉤的少女聯合陣線”的姑娘也拽椅子來圍圈兒坐,抱胸端著酒杯,聽得入神。
肖璿專心宣傳莊言的勇武事跡:“你知道男的最忍不了什麼嗎?吃醋啊!本來課長隻是來找決策官講道理,是吧,什麼都可以談。但是決策官作死啊,他說了啥你們都聽見了吧?‘我睡了你的姑娘’?一聽這話,孔夫子都要拔劍而起了吧,是可忍孰不可忍啊,你們說,這是不是欠揍?丫就是欠揍啊!然後課長就動手了,一拳險些把決策官腦漿敲出來。”肖璿義憤填膺地喝一口水,指指點點:“這話能隨便說麼?那是臉麵那是尊嚴那是回憶那是不容褻瀆的青春!不管尉詡‘睡的’是誰,激素正常的人都得拿拳頭捍衛正義,是吧?”
“哦哦!那個我知道!”檔案室秘書Susan舉手嚷道,她飛快地把燙卷的棕發撩到耳後,傾身湊近,等一圈臻首湊到一塊兒,才神神秘秘地低聲耳語道:“我前些天清理檔案的時候發現大秘密!莊言和宋博士是同一所大學畢業的!宋博士現在還是尉詡的女友,所以一定是這樣的:尉詡和課長是不死不休的情敵,為了搶奪宋博士,才打的頭破血流——宋博士好幸福啊,有男人為她打架哎!”
蘇小美打斷Susan的話,擺手說:“不對不對,沒這麼簡單!那李賀挨打你又怎麼解釋?”
“哦,李賀被揍的好慘呢,輕微腦震蕩,以後有後遺症的。”法務部秘書的何韻詩蹙眉嘟囔,Susan正答不上來,蘇小美現身說法:
“你們這些傻瓜,隻會八卦,不會分析線索!我來告訴你們真相是什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