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巴圖說完看著青年,又道:“現在你明白了麼?”
青年點點頭,道:“你是說他在找尋降魔密法及那個東西?”
司巴圖點頭,歎道:“密法我想他早就尋全了,他主要是想找尋開啟封魔印的五件聖物!”
青年聞後臉色竟不見有絲毫波瀾,仍舊平淡的道:“是嗎?”
司巴圖見狀,他笑了,道:“龍麟,你果然變了,若是十年以前你聽見此話定會大吃一驚,但現在卻看不出你心中絲毫所想!”
龍麟聞後,輕笑一聲,忽然問道:“你們苗族曾與五毒教勾結吧?”
司巴圖聞後一怔,後又笑了,點頭道:“不錯!十多年前我本欲借五毒教之力除去大鵬王,但誰知他竟然也與淩煙閣勾結在一道兒,你恐怕還不知道吧?”
龍麟聞後,忽然想起十年以前,第一次遇到安琪兒之時,他被一黑衣人所縛,想來那人便是淩煙閣中人,現在想想,定是淩煙閣欲將殺死安琪兒之罪嫁禍給苗族,他們勢必也知曉苗族有五毒教做靠山,間接嫁禍於五毒教,現在的龍麟早已不是十年前的他了。自那年以後,他就變了,變得凶殘陰霾,但內心城府卻比以前深沉睿智多了,此時略微一想便想透其中關係,當下笑道:“原來如此。”
司巴圖問道:“你可知我為何要告訴你這些?”
龍麟搖頭,司巴圖道:“因為我感覺你與大鵬王不同,他的野心太大心機又太深,你龍麟,嗬嗬,你是個好人,而且是從骨子裏的好人!”
“哈哈!哈哈哈哈!”
龍麟聞後笑了,他狂笑,他大聲的狂笑,良久他才又道:“我是個好人?這是我十年來聽到的最好笑的話了。”
司巴圖點頭,道:“十年前,在靈淼峰中那場正魔之戰,五行宗逐出一弑師滅祖叛徒,短短數天便傳遍世間。而自那以後,那人的影子便消失在世間,誰能想到,他竟然跑到南疆與妖族混在一起。”
龍麟臉色漸漸地變了,雙眼再次被血光衝滿,這是他這十年以來每次欲大開殺戒的征兆,司巴圖卻猶如毫無發覺似的,仍舊道:“但是,世人僅僅知道那人將他師伯殺死,卻沒有幾人知道究竟為何,而在此之前,他可是個不折不扣的正道弟子!”
龍麟陰沉著臉,語更冰冷,道:“司巴圖,你說遠了!”
司巴圖歎息一聲,道:“我今天告訴你這些,便是要請你阻止大鵬王的歹心計謀,若是他將五件聖物尋齊,這世間勢必要陷入生靈塗炭,到那時,別說五毒教、五行宗,即是大羅金仙下來恐怕也無人可以製服得了他。”
龍麟冷冷的道:“我為何要管這些,他們的死活又與我何幹?”
司巴圖一怔,而後歎息一聲,道:“龍麟,你果真變得這般冷血麼?”
龍麟不語,司巴圖看他良久,而後他緩緩地伸手從自己脖間摘下一物出來,遞給他,道:“這是最後一件聖物,我時日已經不多,現在我把他交給你,世間是否存在浩劫就看你了。”
伸手接過,龍麟凝目一看,見此物形狀略像動物獸牙,一端尖銳另一端粗鈍,上穿一紅繩,他疑道:“你為何要給我?你就不怕我將此物交給大鵬王麼?”
司巴圖笑道:“我剛才說了,因為你是好人。”
龍麟忽然想到什麼,又道:“既然如此,那為何不將之毀去,這樣不是永遠都不必擔心麼?”
司巴圖緩緩地搖頭,道:“不妥,昔年我們族長僅僅將那妖魔封印而已,並且封印也是有時間限製的,若是將之毀掉,萬一時間到了妖魔現世,到那時卻是永久都無法製它了,五件聖物既能封印又能製它。”
龍麟點點頭,看向門口,似乎略有所思,司巴圖緩緩地笑了,而後從身後抽出一把匕首出來,猛然間插向自己心窩,而後身子一歪就此死去。
良久過後,龍麟回過神來,看著手中這根黑色東西,沉疑片刻,伸手放入懷中,他抬腳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