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青年再次發出一聲長嘯,身子忽然拔高數丈,他虛空而立,一股比夜空還要漆黑的煙霧陡然間將他身影遮住,在黑霧中,一根閃現著光芒的綠棍緩緩升起,越升越高也越來越大。
“殺!”
黑霧中傳來一聲肅殺之聲,卻見如碾棍般粗細的綠棍忽然立起,而後以橫掃千軍之勢向著下方數個金甲戰士揮去。
“嘭嘭嘭嘭!”
數聲巨響過後,空中金甲戰士消失,化作縷縷黑煙,慢慢變淡,直至消失。
“嗚-嗚-嗚!”
群妖紛紛仰天長吼,看著虛空占立的青年高舉雙手,他冷然而立,睥睨的看著腳下群妖,他嘴角慢慢挑起,眼中紅芒漸漸消失,恢複以往如夜星一般的眸子,一頭紅發業已恢複青絲,慢慢落下身來。
“當啷-當啷啷!”
敵對獸妖紛紛將手中兵器擲於地下,看著青年眼露畏懼,紛紛跪倒在地,口中發出的嗚嗚的求饒聲,青年輕哼一聲,抬腳走向石洞。
他在洞中左轉右拐,在一處隱秘之處停下,抬眼打量著麵前這麵石牆,他緩緩地抬起手來,卻見一道紅芒從他手中射出,落在牆上發出一聲巨大的轟隆響,石牆被炸開一個口子,青年彎腰走了進去。
“你來了。”這間石室的床上坐有一人,看著青年淡淡的道。
“是的,我來了。”青年亦是淡淡的道。
床上之人身穿綠色長袍,臉如金紙,胸前有一大灘血團,此時正不住的向下滴落,地麵上已經形成一小小的血渦,隻聽他虛弱的道:“我們見過的,你還記得麼?”
青年點點頭,道:“記得,十年以前在南海附近的一森林中,你便敗在我的手裏。”
那人歎道:“是啊!已經十年了,唉,你是個英雄,你本事高,手段強。”
青年不語,那人抬頭看著他,忽然道:“可不可以不殺我?”
青年聞言笑了,搖頭道:“這十年來想必你應該知道我的行事作風。”
那人聞後嗤笑一聲,緩緩的道:“想我南疆妖苗族,百十年前乃南疆最強一族,他黎族隻不過是我們眼中一條畜生而已,隻可惜我司巴圖識人不明,直至近十幾年來才看清大鵬王的狼子野心。”
青年道:“你剛愎自用,自高自大,你有今日也在情理之中。”
司巴圖點頭道:“是啊!我有今日也是我咎由自取,但是大鵬王,他先後滅掉壯族、彝族、瑤族,直至到我苗族,你可知他所為何來?”
青年點頭道:“我當然知曉,他是想一統南疆稱霸,他也確實有此雄才大略。”
司巴圖慘然笑道:“起初我也是這麼想的,但是後來我知道,事情恐怕沒有這麼簡單。”
青年聞言一怔,問道:“哦?那是為何?”
司巴圖喘息一聲,問道:“每次你在前麵將別族滅掉之後,大鵬王不是都要親自前來,並且在他進入別族山中不許旁人跟蹤,你可知為何?”
青年搖頭,司巴圖接著道:“那是因為他在找尋東西。”
青年問道:“找尋何物?”
司巴圖抬起頭來,一雙無神的眼睛怔怔的看向牆上那隻洞口,緩緩地道:“古老相傳,以前南疆之地,是並沒有五族之分的,就隻有一部落稱之為南疆族。那時南疆土壤肥沃,民風勤快,世世代代都居在此地。後來,不知從哪裏跑來一隻妖魔,它神通廣大,既能噴雲吐霧又能興風作浪,上天下海無所不能。自那妖魔來後,我們這一帶時常洪澇泛濫,族民被淹死餓死不計其數。再後來,我們的族長大人他一人去找那妖魔,與它打鬥數日,終於將它製服,並將它封在一座大山之下。但是那妖魔雖然被封,魔性卻異常厲害,在它被封的幾個月以後,忽然從外麵跑進一群野獸,凡是被狼咬到便會變作狼人,虎咬到即為虎人,短短數天,我們南疆一族全都被變作獸人。僅僅剩餘族長及少數人還得以保存人麵。族長知道那是因為封印妖魔不周,以致於它魔氣外瀉,於是他再次前往被封的大山,在他去往大山之前,曾將他降服妖魔的密法分傳於五人,並各自贈予一物,後來他便一人去了,最後他永遠都沒有回來,而自此以後,山中再也沒有群獸出來咬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