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座城市像熔爐一般,這個夏天,充分的把炙熱表現地淋漓盡致,就連那蟬聲,綿延無邊的繚繞在耳畔。

隻可惜,這樣的一個夏季,我都沒有什麼好心情去欣賞。

門外傳來的打鬥聲、吵鬧聲都快要把我的思緒給淹沒,沒過多久,就又會留下冰冷冷的關門聲音。

我深吸一口氣後,緊閉雙眸,假裝若無其事的戴上耳機,聽著那頭傳來強烈的節奏。

多少次了,習慣多少次這樣的動作才能好好的麻痹自己,其實,我也很無辜。

想到這,我無奈的聳了聳肩,口不對心的苦笑起來。

“怎麼能這樣對我!做夫妻多少年了!說離婚就離婚,還跟那小三走了,全都給我滾!越遠越好!”母親嘶聲裂肺的大喊。

她一邊啜泣而又夾雜著哀怨的聲音充斥在那不到兩平方米的房間,充其量還隻是個出租屋。

而我,則一臉平淡的繼續聽著朋克音樂,那傳來的刺激感,一層層的穿透我的心底,留下難以平伏的波瀾。

閉上眼間,回憶如潮水般湧來,那些美好的畫麵,卻被一句嘶吼斷成片麵。

“媽媽給你買新衣服好不好?今天你爸爸找到工作了,我很高興。”

“然然,你先去做功課,媽媽待會再陪你,好麼?”

“我可能會和你爸爸離婚了,他竟然去找外麵的女人!”

越到最後,就連母親那身影越來越遠,遠到近乎看不見,漸漸變成了點。

“夏然!別整天躲在房間裏,我一天到晚給你賺的那些錢你是不是又和那些豬朋狗友花光了?!我供你讀書還不是為你好,別像那個死鬼一樣那麼沒出息,我豈不是白養你了,你給我出來!”

母親憤怒的敲打著我的房門,那搖搖欲墜的門就如同顫巍巍的老人一樣,隨時都會被瓦解掉。

即使戴著耳機卻還能聽見母親的嗬斥聲,讓我不得不把音樂關掉,拿上那件破舊的外套,隨時準備離開。

也許,這是一種習慣,習慣到變成了喜歡,我曾經問過自己會成那樣嗎?

顯然,這也是一道證明題,誰也無法知道,該怎樣去解答這道題。

在母親的怒視下,我走出了房門,並且一手還拿著外套。

“你終於舍得出來!?我告訴你,你是不是又花光了我的錢,早知道不生你下來了!賠錢貨!”在母親的咄咄逼人下。

我抬頭,冷靜平淡的對上母親,怒吼道:“我沒有!”

手裏的那件外套,起初它還是很光鮮亮麗的,隻不過被我抓緊後變的太皺太皺,抓了多少次我也記不清楚。

母親聽完後,卻呆呆的愣在原地,似在回想什麼,最後迎來她的隻不過是我摔門而出的聲音。

自心中的那股壓抑被發泄了出來,說不出的快感和些許的無奈。

我叫夏然,一個從三流學校裏出了名的女混混,一身哥特式風格的衣服,也就是黑色,除了黑色還有我那被細碎頭發遮擋住的臉。

行走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上,呼吸著每一口自由的空氣,都會覺得這才是生活。

“夏然,你怎麼出現在這裏呢,去不去市中心區那,那有事情發生”一道處於變聲期的男生喚醒了夏然繼續前走的腳步。

劉駿,一個富二代且叛逆的少年,臉上的一道疤痕就是當年打架的戰績,如若沒有了那些戰績,他會是個清秀陽光的少年。

但現在也隻是自己的一個好兄弟。

我沒多認真想過和他能有什麼交集,但不久的將來他竟會讓我的人生產生翻天覆地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