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陸中人便送了個綽號“死相士”給他,譬喻相麵之人,死劫難逃,管輅其人有如喪門瘟神一樣。
久而久之,陸但凡見過死相士管輅的人,大多數都已死了,少有幾個能與他有‘一麵之緣’的人,也不會拿這事出來炫耀,是故聽過死相士大名之人,有如過江之鯽千千萬萬,可真正見過其人的,卻寥寥無幾,委實屈指可數。
雪袍道士愣了愣神,顯是也聽過管輅的名頭,他神色微變,不自覺的避開對方視線,道:“原來道長就是死相士!”
管輅白幡一抖,哈哈笑道:“別怕!老夫就是看在宗神諭的麵子上,也不會難為你們兩個輩!攔住你二人,也隻是想勞煩兩位道長傳個話而已。”
雪袍道士心神稍安,問道:“不知道長有何話需要轉告?”
管輅眼神橫掃,見酒樓人不少,哈哈笑道:“你轉告宗神諭,若想要四神雲氣圖,就別偷偷摸摸的勾結朝廷,否則來日若讓老夫知道,定要宗一百名弟子填命。”
雪袍道士右眼皮一跳,嘴角抽搐,強自忍耐道:“貧道雖不懂道長在些什麼,可這些話貧道一定如實帶到。”
言罷,他伸手扶住師弟肩膀,緩步走到門口,亦步亦趨間,神色越來越陰沉,耳畔卻又傳來管輅悠然的聲音。
“下沒有不透風的牆,你們師兄弟二人若是敢去玄機島找玄風水,別怪老夫將四神雲氣圖的事抖出來,大不了一拍兩散,誰都別得好。”
管輅兩次三番提到四神雲氣圖,這酒館眾人哪裏還坐得住,這裏不少人是廣陵的世家弟子,皆拜有仙宗道派,哪裏不知道四神雲氣圖是曠世神作。
若不是死相士管輅還站在酒樓門口,這些人怕早就結賬離開,火速回報宗門了。
雪袍道士聽見身後竊竊私語,心中慍怒,卻一言不發的帶師弟離開,隻不過是回宗的岐山仙境,還是去玄機島,那就不得而知了。
雲毅隻知道玄機島名列五大道宗之一,剩下什麼也不知道,不由衝禰衡低聲問道:“玄風水是誰?”
這時酒菜已經上滿,十餘道廣陵的名菜點心各置盤中,禰衡夾起一塊鬆尾桂花魚送進嘴裏,徐徐道:“五玄之首的玄子!那老怪物擅長奇門遁甲,五行數術,便改了道號叫玄風水,是道門第一陣法宗師!”
雲毅見酒菜上齊,夾起兩塊琵琶酥腿,咀嚼道:“聽管輅的意思,四神雲氣圖應該與宗和朝廷有關,不過他們卻因為什麼事要找玄機島的玄風水幫忙。”
“老家夥,你不就是為了找四神雲氣圖才下山的嗎?幹嘛不將那兩個宗的道士抓來,好好盤問?”
禰衡自負道:“就那兩個不入流的道士,也配老夫出手?何況自有明白人過來啦!”
話音未落,雲毅忽然瞥見已經站在自己身旁的管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