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自己卻是每天要靠著你當年送她的手鏈來思念你,知道嗎,當我看到她一個人站在風中偷偷地看手鏈,一個人偷偷的流淚時,我恨不得代替她受所有的痛。”
眼裏浮現著她轉身偷抹淚的那一刻,那時的她真的很痛吧。
那個時候,他恨不得將她身上所有的痛都轉移到自己身上來,讓自己來代替她痛,代替她哭。
“你知道嗎,當我離開的時候,她還在苦苦哀求著我,讓我一定不要告訴你。”
悠爾,他一把抓住他的衣服,將他拉近自己,讓他的眼對上自己。
“你能感受到她現在的痛嗎?懷著你的孩子卻不能告訴你,一個人承受懷孕的痛,每天什麼都不能吃,什麼都不能做,隻能承受著,卻還要在角落獨自一個人思念你。”
舉起拳頭,想要打下去,看到他如此痛苦,最後,還是放棄了。
悠的放他,深呼吸著,從口袋拿出趙安娜住處的房門鑰匙扔在他身上。
“她現在很虛弱,你知道她住哪裏的,該怎麼做全憑你自己個人的意願。”
說完,他看了眼不遠處的別墅,蘇哲和安若依的家,轉身上車,發動車子離開。
蘇哲站在原地呆滯的看著手上的鑰匙,就連他離開了都不知道。
腦海裏全是剛剛黃澤說的話。
這個消息對他來說是晴天霹靂,至今他還是無法消化掉這個消息。
安娜懷孕了,是自己醉酒的那一次。
這完全出乎他的意料,僅僅是那麼一次她就懷孕了。
悠然記得,那次兩人是在酒吧,而他又喝醉了,自然不會采取什麼措施。
他的心裏如一團亂麻,很亂,很亂,完全理不清。
黃澤說,她的身體很虛弱,現在都吃不進去東西。
他說,她一個人獨自看著自己送她的手鏈哭泣。
為什麼要告訴他這些?
抓緊手中鑰匙,他朝家裏走去。
那裏才是他該回去的地方,安若依在還在等她開飯,他不能出來太久。
“老公,發什麼什麼事了嗎?”
他一進門,原本在客廳等他的安若依就迎了上來,見他臉色不好急忙關切問道。
眼前的安若依神色焦急,仿佛他真的會發發生什麼事,她下一刻就會哭出來似的。
她,好像越來越愛哭了。
每一次哭都是因為自己,高興的不高興的。
隨意送給她一件東西,她會感動的哭了起來。
現在,因為擔心自己又一次的哭了起來。
他,還真是個壞人了。
說過要給她們幸福的,結果還是將她們弄哭了,傷害了她們。
以前的趙安娜是,現在的安若依也是。
驀地,他將安若依摟進懷裏,緊緊地將她抱住。
“對不起,對不起……”他在她耳邊呢喃著,不斷的道歉著。
不知道這聲道歉,是在對她,還是趙安娜……
他抱的她是那麼緊,像是要將她融進自己的體內一樣。
雖然很痛,但是安若依還是忍住了,任他這樣抱著自己。
手,慢慢地抬起,環上他的背。
雖然不知道剛剛出去發生了什麼事,但是,現在的他是那麼的無助,脆弱。
手輕輕地有節奏的在他的背上拍的著,不斷的安撫著他。
“沒事的,老公,沒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