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穆碧鐵麵對護士長下逐客令:“你以前印堂油亮,現在印堂已經有黑斑,趕緊趁我對你還有點同事之情,不忍心對你下手,遠離我,別來煩我,惹我火起,連這麼點同事情也沒有了。”
不甘心,護士長打起悲情牌,要是穆碧雪不跟她老公說說,她一個好端端家庭就這樣毀掉。隻要穆碧雪跟她老公解釋,她願意讓她穆碧雪當護士長……
“哈哈哈……”穆碧雪實在是憋不住心頭好笑:“是嗎?原來你比院長還院長,有這麼大權力,我倒是眼拙。太好笑了,我連護理中心都不去,會想當護士長嗎?你這種惡毒女人,叫我還怎麼相信,一相信你,被你吞進肚子,我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想要說服穆碧雪,看來,護士長誠信破產,已無回天之術。
第二天下午上班時,穆碧雪被叫到了醫院工會主席辦公室。
一照麵,工會主席範邦鵬開門見山對穆碧雪說,聽說她們幾個護士那天晚上參加護士長的生日晚宴,把阮紀飛和護士長灌醉,事後護士長老公莫工海與阮紀飛鬧誤會,現在造成家庭不和,是否真有這事?
穆碧雪說:“範主席,灌醉,說的這麼嚴重。護士長請我們幾個護士去過生日是真的。當時,全醫院領導就阮助理一個人在,我們小護士見在護士長生日晚宴上能與領導坐在一塊吃飯,受寵若驚,先後給阮助理和護士長敬酒。我們幾個護士走的時候,阮助理還沒走,後邊發生的事我們一概不知道。”
範邦鵬說:“護士長叫你去跟她老公解釋一下,你不願意?”
穆碧雪說:“範主席,我根本不知道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跟我八竿子打不著的事,要我去解釋,我怎麼解釋喲——”
範邦鵬說:“你真的不知道?”
穆碧雪說:“真的不知道,範主席。第二天中午在食堂時,看到阮助理眼睛被打,我們問他是怎麼回事,他不肯說。後來我開玩笑說阮助理肯定是昨晚喝醉了去雞店吃雞,一言不合,與人打架;或者是和離婚男一樣去偷****,被人家老公打了。阮助理這才承認,是喝醉倒在地上,爬起來時眼睛撞在桌角上。範主席,你要是不信我這話,你去調查一下,我——碧雪要是有半句假話,你開除我。”
範邦鵬說:“小穆,你能確定,你們走的時候,阮助理沒走?”
穆碧雪說:“百分百確定,範主席。我們走的時候,還是護士長老公親自把我們送到門口,他是個老實、熱情的人,不信,你去問問他。”
推敲一下,範邦鵬覺得穆碧雪的話有道理,他也覺得護士長與阮紀飛之間肯定有隱情,護士長找他的時候,並沒有把真相對他說。剛才穆碧雪的“全醫院領導就阮助理一個人在”這話,也一下叫他範邦鵬醒悟,要不是護士長與阮紀飛有特殊的親密關係,她的生日晚宴怎麼會全醫院領導獨獨請阮紀飛一個人?
都把她穆碧雪告到工會主席麵前了,看來護士長不是被逼瘋了,就是生性惡毒。
可是穆碧雪也不是一盞省油燈的。
下班晚了一步,穆碧雪在阮紀飛吃了一半左右,才進食堂。
環視一圈,站在餐廳中央,轉身麵對阮紀飛,穆碧雪冷笑警告:“阮助理,你和我們護士長是怎麼一回事,你自己可要搞定哦。護士長已經把我告到工會主席麵前。跟你一聲,這件事要是影響你今後升官,你別賴到我——碧雪頭上,這不是我的錯。”
哪會想到護士長做出這等傻事,阮紀飛氣到喉嚨被飯鯁住:“她是吃飽撐著,你別管她。”
剩下幾口飯也不吃了,阮紀飛蹦出餐廳,立馬給護士長打電話,把她訓斥一頓。
正陷進苦惱、焦慮漩渦的護士長火大,大罵他阮紀飛狼心狗肺,是個不敢擔當沒情義的男人,這件事從頭到尾本來是他引起,現在倒好,他把自己脫的幹幹淨淨,她卻要家庭分裂。
“我警告你——阮助理,我們兩個要對碧雪下藥,把她灌醉的事,你死也要守口如瓶,一旦說出去,我們兩個都得完蛋。這件事鬧到縣政府去,我也要逼碧雪去向我老公解釋清楚。”最後,護士長一肚子仇恨、憤怒警告阮紀飛。
過了兩天,範邦鵬又把穆碧雪叫去,商量口吻對她說:“小穆,你們護士長非要你去跟她老公解釋解釋,她老公正在跟她鬧離婚。我看,還是你委屈你一下,去跟她老公說一、兩句,要不然,他們家就分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