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間,護士長冷汗如雨淋,眼睛恐慌,也不知是被嚇得跌倒呢,還是向穆碧雪謝罪,跪在了穆碧雪麵前:“不,不,不,碧雪,不關我的事,全是阮助理逼我幹的!”
“一個巴掌拍不響。別拿我——碧雪當傻瓜,我知道你早在上邊活動了,你想往上爬,不管我的事,但你不要坑害我,拿我的清白、貞操當你往上爬的本錢。”穆碧雪很看不起護士長,平日威風,現在卻是一頭搖尾乞憐的母狗。
已經走出穆碧雪的家三、四十米遠,護士長又回過頭恐懼望一眼,心頭明白,隻要穆碧雪在醫院待著,她的人生光環結束了,或者除非她去別的單位。
去的時候如同一頭母老虎,回的時候耷拉著腦袋瓜,誠惶誠恐,臉色也很難看,像是剛剛遭遇了十八級地震死裏逃生。
快到家時,突然想到什麼,護士長給阮紀飛打電話,想向他討個主意,這事不了結,是釘在她頭裏的一枚釘子,可是阮紀飛連她的電話也不接了。她想不到阮紀飛提起褲頭不認人,如此絕情絕義,憤怒又無助,委屈得好想當街滾地大哭一場。
心頭恐慌、不安回到家裏,護士長又遭到迎頭一棍,莫工海見她這麼晚回家,大喝一聲:“看看幾點鍾點,幹脆不要回來,去騷好了。”
被穆碧雪害的,家不是家了,老公對她也是左右看不順眼,護士長心頭窩火的差點要給老公一耳光:“事情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樣,你能不能不想的這麼歪啊,這麼多年的夫妻,你還不信我。我是去找碧雪那個騷貨。”
“騷貨,我看你才是騷貨。”莫工海鄙視瞄一眼老婆,譏笑。
瘋了,護士長指手畫腳一陣抓狂:“這日子簡直沒法過了,離婚算了。”
“啪——”一掌拍在茶幾上,莫工海火得蹦起:“離婚就離婚。要你這種爛貨何用。”
霎時間,護士長整個人蔫了,蔫得如同被霜打的麥苗。
直到老公朝臥室走去,護士長才醒過神,緊跟老公身後:“你別中了碧雪的奸計,她是故意把我和阮助理灌醉,你懂嗎?這麼多年的夫妻,你怎麼就不相信我呢?”坐在床沿上,護士長憤恨的把今晚見穆碧雪的事,從頭到尾說了。
“編,繼續騙。”莫工海臥在床上,一臉嘲諷:“出去跟相好的商量好了,回家欺騙我是不是?一個小小的年輕護士,那麼厲害都成精,早當上縣長,還會是一個護士。”
秀恩愛的伏在老公肩膀上,護士長比平日溫婉了幾十倍,叫人瞧著非常惡心:“工海,你就相信我一回吧,我和阮助理真的是一樣事沒有。穆碧雪就是一個人精,她要不是人精,一個女孩哪來一棟房子,哪來那麼多錢。”
然而,莫工海已經無法像昔日一樣信賴老婆,穆碧雪那句話時時刻刻在耳邊回蕩,不由得火冒三丈:“你要是與那狗雜種沒一點關係,人家追女孩子關你屁事,你犯的著下這樣毒的心,把人家女孩騙到家裏灌醉、下藥,在我眼皮底下讓那狗雜種把人家好端端一個女孩殘害了,你無恥到連做人臉皮都不要了,這是犯罪,難道你不知道?”“這樣的事,你不跟我吭一聲,都做的出來,你還有什麼事做不出來,你自己說?”
“我……”還真沒想到犯罪這一點,嚇到骨頭軟,護士長啞口無言,黃土掉進褲襠不是屎也是屎了。
幾天過去了,老公仍然不給她好臉色看,甚至時常不回家吃飯,護士長這種日子真的是沒法過下去了。
被痛苦、苦惱折磨到走投無路,護士長隻得去找穆碧雪,楚楚可憐的向穆碧雪認錯,叫穆碧雪跟她老公解釋一下。
覺得眼前這個護士長實在好幼稚好天真好可愛,又把她穆碧雪當三歲小女孩——好哄。但是以前那個單純、心腸軟的穆碧雪,已經初長如今成熟、持重的穆碧雪,護士長也不是那個叫他敬重、羨慕的護士長,上班之餘,護士長與她是陌路人。
冰冷著俏臉,碧如皓月的明眸鄙視護士長,穆碧雪冷嘲熱諷,怎麼,還拿她當三歲小女孩,見到鱷魚流淚就憐憫?看在以前她是護士長份上,看在都是女人份上,今天她穆碧雪沒有對她下毒辣手段,已經阿彌陀佛。栽什麼果樹,就吃什麼果。她要為自己的罪惡,付出應有代價,這就是報應。
蠻有人情味,看到護士長手中茶已經喝光,穆碧雪又給她添上,心頭怒氣也如這熱氣騰騰的茶,發出一陣憤慨,將心比心吧護士長,下如此毒的手段,要毀她穆碧雪一生幸福時,她有沒有一點想想她穆碧雪的未來?噢,現在事情發生在她身上了,她就假裝可憐,來求她穆碧雪,天底下有這樣的好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