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傳武的話仿佛雷電貫穿天心,在袁先軍耳邊轟然炸響。
“趙傳武,你此言何意?”他冷聲說道。
“看來你是要負隅頑抗了。”趙傳武虛抬左手,示意眾騎兵包圍袁先軍。
袁先軍麵色一凝,知道趙傳武是來真的,這時西麵的刀盾兵唰唰分開一條通道,金甲紅袍的朱雀軍指揮使元沛出現其中,身邊跟著的那個黃臉仆人長劍出鞘,劍尖指地,青石板縫隙中露出的草葉竟如被切斷般從中分離。
“拿下他。”
元沛淡淡道。
黃臉仆人略一點頭,腳尖一點,身形仿佛化作一陣風,手中長劍發出一陣龍吟,直取袁先軍項上人頭。
“爾等當真無法無天了不成!”袁先軍怒極瞠目,黃臉仆人劍中殺意分明是毫不猶豫要取他性命,縱使元沛是鎮東王的子侄,但在光天化日之下帶兵要強殺一軍大將,就算王族也免不了死罪。
長刀一揮,匹練般的刀光閃過,鐺一聲巨響,震得街畔武功低弱的兵卒耳膜生疼,袁先軍與黃臉仆人戰到一處,瞬息間又刀劍相撞上百回。
由於刀劍相擊太快,以至於上百下金鐵交擊聲合在一起,竟仿若一聲鍾鳴、
片刻,二人分離,袁先軍悶哼一聲站在原地未動,黃臉仆人向後飄落,舉劍再攻。
這時,一騎自西麵馳騁而來,馬上騎士來到元沛麵前單膝跪地,呈上一枚虎形將印,朗聲道:“報大人,這時從將軍府書房中搜出的將印,其中龍氣蕩然無存。”
與黃臉仆人交手的袁先軍遠遠聽到騎士的聲音,仿佛晴天霹靂,不自覺分了神。
就在這時,黃臉仆人一劍化三,分取袁先軍頂門、膻中、下陰,袁先軍暴喝一聲,身周龍氣奔湧,令三劍滯住,再揮刀一格,隻是黃臉仆人一翻手,輕輕一掌印在他胸口。
動作雖輕,速度卻快得驚人,聲勢也如同擊鼓,隻聽“嘭!”的一聲,袁先軍胸口中掌處激起一團氣浪,衣物片片破碎,露出發紫的掌印。
氣血紊亂,袁先軍心知自己身受重傷,卻是無暇顧及,心中仍是那騎兵的一番話,驚怒交加。
這短短片刻,元沛竟敢派人抄了將軍府,必然是早有預謀,而他們又何時對將印動的手腳?
膽大包天!
隻一瞬間袁先軍就知道此地不宜久留,元沛為了取他性命竟不惜如此狠辣,而那黃臉仆人也招招取他性命,並未留給他辯駁的時間,若再纏鬥下去,隻有死路一條。
權宜之計還是盡快離開,尋元霽求助。
心中計定,袁先軍沉喝一聲,猛力一刀劈出。
刺啦一聲,刀刃劈在空出,發出裂帛之聲,一道無形刀氣穿過黃臉仆人劍刃,沒入他胸口。
黃臉仆人麵色一變,後退三步,鮮血從嘴角湧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