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真的累了,還是音樂影響的效果,她乖乖巴在他胸口,悶不吭聲。
隨著音樂,他放鬆了手,動作也越來越溫柔,輕撫過她柔軟的背,一遍又一遍,酒在發酵,那隻手開始打圈兒,僭越,音樂嘎然而止的一瞬,他重重地一摟,扣住她的頭,抬起她的下巴,目光灼灼地打在那雙緊抿的豐唇上,心跳如擂。
這嘴兒怎麼就跟果凍似的,讓人真想咬一口啊!
可惜“朋友妻、不可戲”的最後一絲絲意識,還掛在陳子墨的腦門子上,蕩呀蕩,這要真親下去,回頭他非被向淩睿那個變態抽死不可。
這一刻,光怪陸離的影子在他異色的瞳仁裏跳躍,她看得很清楚,裏麵燃著兩團火,像其他男人一樣,赤條條的沒有掩飾。
他俯下頭,灼烈的氣息裏,有剛才他們倆都喝過的酒香,纏纏繞繞,亂人心扉。
幾乎可以感覺到那種濕軟,她別開頭,用力推開他,狠瞪去一眼,轉身跑回了包廂裏,拿著酒瓶,開始猛灌。
“陶朵,你還真會躲。我,你除了又逃又躲,你還會什麼?你什麼都玩不起,還跑來這裏,真是……”
後來,他還了什麼,她都聽而不應。
再後來,他搶她的瓶子,她又踢了他大腿一腳,他們在沙發上扭打起來,她不知道自己罵了什麼,陳子墨好像真發火了,拘了她,連拉帶攥地把她帶離了的吧。
“你不行,你們這些男人,都不行,都是軟蛋蛋!”
陳子墨簡直想殺人的心都有了,明知道這女人已經喝醉,的話都是沒經大腦的,可是被置疑男人能力這種事情,是個男人都不能忍啊!
這鬼地方再待下去,他不保證自己不會做出後悔的事,索性拎了人就走。
真是造孽啊!
陶朵頭昏腦漲,吵著要回家,中途她感覺到自己的車夫急打了幾次方向盤,不知道肚子裏賣了什麼壞藥,現在的滴滴司機可壞可壞的了,她氣哼哼地威脅他,拉著他的手又叫又罵,完全沒了往日淑女形象。
跑車裏的戰況,比剛才在舞廳裏還要激烈刺激。
陳子墨直暴了好多句外語粗口,想要看手機,卻被車上的瘋女人一巴掌拍掉。
陶朵看到手機之後,突然想起什麼,去翻自己包包,可是弄了半,都打不開那個包包的古怪扣扣兒,急得她嗷嗷直叫,又去攥車夫的手。
是的,這時候陳少爺已經被她的腦子縮減成一個車夫的存在了。
陳子墨被擾得沒法正常開車,偏偏他這個跑車,就算把女人塞到後座去,她也跟八爪怪似地爬到前座來,一雙手差點兒沒把他給勒死。
“開,開,給我開開啦!”
“開什麼開,你個笨蛋,蠢貨,傻妞兒!”
不知道他自己罵了多少句乏善可陳,沒啥力度的中文罵,中途又被迫停了幾次車,估計照這個撕扯的節奏,他的本地駕照已經被扣得七七八八了。
終於,陶朵摸出了手機,看到上麵幾十通未接來電,得意地哈哈直笑,拿到陳子墨麵前晃呀晃,宣布,“看到沒,看到沒,那個蠢男人打了這麼多電話,我都沒接,我猜……嗝,他八成又氣得把電話砸了。哼,砸了好,活該,反正……那又不是我的電話……哈哈哈哈,嗝……”
車子,似乎又停了下來。